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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的女人聲音裡掩飾不住驚喜:「他恢復記憶了?」
「是的。」
「我馬上過去。」吳美瑩扔掉敷好的面膜,下樓招呼司機叫上醫生,直奔靜水灣別墅。
夜色如幕,天空烏雲密佈,滾雷在頭頂上方響起。
要下雨了。
虞晚笙站在偌大的靜水灣別墅大門前,回眸望著這一切,原來一不小心,她已經在這裡住了大半年之久。
夜幕下,高大的建築巍峨佇立。
那裡的燈光還亮著,如果是往常,這個時間,顧凜行應該已經忍不住去臥室纏著她了。
虞晚笙突然濕了眼眶。
她緩緩打量著這座別墅裡的一切,似乎要把這些都印刻在腦海里。
不遠處,滿院的虞美人依然開放,那是不久前剛剛移栽過去的,它們大片大片的,如火焰般盛放。
三月早春,正是它們的花期。
虞美人象徵著離別。
虞晚笙仰頭望天,眼裡淚水滾落。
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她和顧凜行這八個月荒誕的,彷彿夢一般的生活,徹底畫上了句號。
咔嚓一聲,陰沉沉的天空響起了一聲驚雷。
瓢潑大雨灑下。
虞晚笙任由自己走在雨中。
別墅門前的保安看見這位夫人沒打傘就出來,開啟大門,用手勢比劃著名,問她要不要回去。
然而虞晚笙只是笑著擺擺手。
她在大雨中向遠處走去。
別墅內,顧凜行從樓梯上緩緩走了下來。
看著臥室和客廳已經被打通,那座漂亮的浮雕牆不見了,中間修建了一個室內水池,顧凜行臉色一沉:
「這是誰改的!」
許陽低著頭,小心翼翼:「顧總,這都是您讓改的。」
「我讓改的?」顧凜行扭頭打量他的臉,「你再說一遍,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這屋子裡面,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顧總!」許陽臉上汗珠滾落。
「是您說,擔心家裡這些牆角讓虞小姐受傷,才讓我們把家裡重新裝修,地毯也換上了鵝毛的。」
顧凜行:……
「牆上的那些畫呢?」
許陽瑟瑟發抖:「也是您之前讓撤下來,換成虞小姐的畫像,還是您自己畫的。」
顧凜行:……
他摁了摁眉心,聲音有些乏力:「我這段時間還做了哪些……哪些不正常的事?」
許陽:……
那可就多了。
我不敢說啊。
最後,他只能老老實實,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簡單告訴了顧凜行。
他每說一句話,顧凜行臉色就黑上一分。
到最後,他不敢說了。
他害怕再說下去,顧凜行讓自己原地去世。
顧凜行閉了閉眼:「現在是什麼時間?」
許陽:「現在是20xx年2月14日,距離您去找朱敏月談拾月的合同,已經過去了八個月。」
他問:「顧總,您還記得這段期間的工作嗎?」
顧凜行搖頭。
他好像有點印象,但又不是那麼明顯。
許陽觀察著顧凜行的表情,試探著問:「顧總,家裡的佈置要恢復原樣嗎?」
半晌,顧凜行疲憊地擺擺手:「算了,先這樣吧,我需要一個人靜靜。」
窗外雷聲滾滾,大雨沖刷著這片土地。
顧凜行一個人站在窗邊,看著那暗沉沉的夜幕。
許陽站在他身後,不知道該說什麼。
然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