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4/5 頁)
亨利的手指在字裡行間移動,“聽好:‘(拉丁語)可能是鱗芽一詞的變體,指這類疾病衍生物中最具價值的一種形態。’”
“呃,這本書寫的什麼呀!”我把它從亨利手中搶過來,為了反擊,故意查他的名字,“‘亨利(日耳曼語)一家之主、居住地的首領。’”
他笑了,“查檢視‘克萊爾’。”
“這是另一個名字克拉拉的變體,‘(拉丁語)輝煌的,明亮的。’”
“很不錯嘛。”他說。
我隨手翻了一頁,“菲洛米爾?”
“我喜歡這個名字,”亨利說,“可是叫暱稱的話怎麼辦呢?叫菲利還是叫梅爾?”
“皮瑞妮(希臘語)紅頭髮的。”
“要是她不是紅頭髮呢?”亨利拿過書,抓了一縷我的頭髮,並把一團髮梢含在嘴裡。我抽出頭髮,統統攏到身後。
“我以為我們已經知道該知道的一切了,肯德里克一定檢測出她是紅頭髮的吧?”我問。
亨利重新拿回了書,“伊蘇爾特?佐伊?我喜歡佐伊;佐伊有很多可能性。”
“什麼意思?”
“生命。”
“好呀,非常貼切。插上書籤吧。”
“伊麗扎。”亨利又提了一個。
“伊麗莎白。”
亨利看著我,有些猶豫,“安妮特。”
“露西。”
“不好。”亨利堅決地否定。
“是不好。”我也同意。
“我們需要的,”亨利說,“是全新的開始,是一張白紙。我們叫她塔布拉·羅薩①①塔布拉·羅薩(Tabula Rasa),源自拉丁文,意指“潔淨的桌面”;在文學涵義中,借指“原生的、純淨無瑕的心靈”。英國經驗主義哲學家洛克(John Locke 1632—1704)用它來比喻人類心靈的本來狀態就像白紙一樣沒有任何印跡。吧。”
“提坦妮·懷特②②提坦妮·懷特(Titanium White),“鈦白”的意思。文中暗含的是這個名字比“純淨無瑕(Tabula Rasa)”更純淨。呢?”
“布蘭歇,布蘭卡,比安卡……”
“愛爾芭。”我說。
“和那位公爵夫人③③這裡指的是西班牙畫家戈雅(Francisco Jose de Goyay Luvientes; 1746—1828)於1797年所作的傳世名畫《愛爾芭公爵夫人》(Duchess of Alba)。一樣?”
“愛爾芭·德坦布林。”我說的時候,這個名字像是在嘴裡打了一個滾。
“非常好,讀起來抑揚頓挫,朗朗上口……”他翻到那一頁,“愛爾巴(拉丁語)白色;(普羅旺斯語④④中世紀的法國南部之語。)一天中的黎明時分。嗯,不錯。”他費勁地爬下床,我聽到他在客廳裡到處亂翻,回來時捧著《牛津英語大辭典》第一卷、《蘭登書屋大辭典》,以及我那本破舊的《大美百科全書》第一部分。 “‘普羅旺斯的傳統抒情詩……獻給愛人的晨歌。拂曉,共度了一夜的情侶被塹壕觀察哨的喊聲驚醒,在對黎明來得太早的抱怨中依依惜別,這樣的題材,有如中世紀的牧羊女之歌一般恆久不變,這種體裁的詩歌借用了愛爾芭的名稱,它有時出現在詩歌的開頭,而通常總會出現在末尾,構成每首詩歌的疊句。①①原文是法語。’真是傷感。再看看《蘭登書屋》,這個解釋好多了,‘山坡上白色的城;堡壘。’”他把《蘭登書屋》扔下床,繼續查百科全書。“伊索,理智年代,阿拉斯加…… 到了,愛爾芭。”他快速掠過條目,“古義大利一系列早已消失的城市;愛爾芭公爵。”
我嘆了口氣,躺下來。孩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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