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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遇禮一語不發,完全沒有為自己解釋的意思,只是眸光深沉地看著周旋,眼底沉痾著無法辨認的幽邃情緒。
這座山裡藏了什麼牛鬼蛇神,他最清楚不過,倘若只是單純的失蹤案,徐秀芳等人沒必要一直咬著周旋不鬆口,但從事發到現在,始終處於嫌疑人包圍圈的只有周旋。
這不由得令唐遇禮多心,背後是不是醞釀著更龐雜危險的目的。
但周旋強硬的態度擺在這,口頭勸告這條路完全行不通。
唐遇禮吐出一口濁氣,半晌,低聲開口:「要怎麼樣,你才肯跟我回去?」
他說這句話時語氣依舊寡淡,但周旋分明聽出一股轉讓主動權的契機。
稍加解讀一下,完全可以這麼理解:只要你跟我回去,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雖然知道這可能是一張口頭支票,但周旋還是被誘惑到了,內心無法剋制地雀躍一瞬。
從某個方面來看,唐遇禮確實足夠瞭解她性格的劣根性,也吃了幾次虧,可他不僅沒學乖,反而故意把這當作誘餌作為吸引她回頭的條件。
或許他自己都忘了,他原本可以不管她。
三番五次把蹬鼻子上臉的機會送到她面前,如果不是清楚唐遇禮的為人,周旋差點以為他真對自己有點什麼想法。
周旋決定在藉機發揮前,好心提醒他一下,先禮後兵,她捉弄人時一貫的方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唐遇禮掀起眼瞼,從她興味不已的目光裡看到背後躍躍欲試的精算謀劃,明顯在打壞主意,但還是他點了點頭,「條件隨你提。」
周旋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朝他走近,目光直勾勾且帶著強烈的企圖性。
那眼神就像在看心儀的獵物,透著一股勢在必得的信心。
即使對方無論從力量還是身形都比她強出數倍,但她完全不怵。
眼神中的野性半點不遮掩。
直到邊界感分明的距離再次打破,那股黏膩濕潮吐息的去而復返。
周旋粲然一笑,唇角弧度明麗地像一把鋒利的鉤子,「吻我。」
她的聲音很輕猶如存在感微乎其微的羽毛,撥出的氣流卻滾燙,將羽毛從頭點燃。
唐遇禮垂眸盯著她,神情冷峻,連拒絕都是面無表情,「除了這個。」
周旋笑意不減,直白道:「可我只想要這個。」
唐遇禮注視著她此刻布滿興味的表情,想要找到一絲認真鄭重的成分,但他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張臉,除了期待惡劣趣味滿足的等待,什麼都看不見。
彷彿親吻在她看來,就和被路邊野貓蹭了一下一樣簡單。
見男人無動於衷,周旋嗤笑了聲,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於是偏頭移開視線,「不願意就算了,我還不至於──」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周旋感覺唇面忽地一緊,陷入不容抗拒的重壓下擠出一抹形變,緊接著面部湧起一股不屬於自身的燙意,集中在鼻尖以下囊括唇瓣的下半張臉。
周旋還陷在突如其來的異常裡沒反應過來,下頜又被人捏住,視線跟著手指引導逐漸上移,對上唐遇禮近在咫尺的清冷視線。
四目相對,他似乎有意掰過她的臉,將兩人的視線拉鋸在同一條水平線上,眼神甚至沒有半點墮欲沉迷的意味,一直冷靜睜著眼觀察她的反應。
等周旋迴過神,唇上傳來牙齒啃咬輪番廝磨過後的刺痛,及時喚回了神智。
發酵在緊貼雙唇的灼熱溫度滲入齒關,鮮血的甜腥味被始作俑者渡進她的唇舌中,發出令人面紅耳熱的嘖嘖糾纏聲。
短暫的一瞬間,他們如同圍困沙漠缺水將死的旅人,在太陽的暴曬下,衣襟迸裂,皮開肉綻,在生命的的最後一刻,近乎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