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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一副把警局當家的口氣,謝凡飛不由覺得好笑,然而一想到唐遇禮為此付出的代價,他頓時又笑不出來了,白了周旋一眼,頗有些不滿地開口:「你是舒服了,白瞎了唐遇禮為你跑前跑後地打點,差點就──」
周旋揚眉,聽到這話也氣笑了,「差點什麼,麻煩你搞搞清楚,我可沒有向他開口讓他勞心費力地幫我,是他自己。再說了,我這不也沒跟他走。」
謝凡飛被懟地不知道說什麼,皺了皺眉,「那你是真打算在這待到刑滿釋放?」
她搖了搖頭,神情自若而堅定,「還沒到那種程度,出去是一定要出去的。」
「不過不是不明不白地走人了事,我要揪出那隻真正的倀鬼,然後堂堂正正地走出去。」
謝凡飛嗤笑了聲,明顯不相信,「就憑你?」
周旋面不改色地懟回去,笑吟吟地看著謝凡飛越來越差的臉色,「你無能查不出真相,就不要一視同仁,把別人也當成和你一樣的廢物。」
肉眼可見謝凡飛的臉色逐漸漲地通紅,他一語不發地看著周旋,驚措的愕然過後,兩顆用力瞪大的眼珠簡直在冒火。
就在他氣地轉身就要走時,周旋適時出聲叫住了他。
謝凡飛一臉氣憤地回頭,面上又燙又紅,這下是徹底對周旋沒有任何好感了。
周旋完全不在意他難看的臉色,自顧自說道:「向你打聽個事,你跟唐遇禮的關係看起來並沒有我想像當中那麼好,這說明你們才認識不久,你知不知道,他在從警之前到底是做什麼的?」
她不動聲色地注意著謝凡飛的表情變化,一字一句緩慢道:「或者我換個問法,你是緝毒刑警,封疆是公務民警,那麼唐遇禮,他負責什麼?」
謝凡飛一聲不吭,儼然一個字都不願意透露。
見他這副神情,周旋扯了扯嘴角,推測逐漸塵埃落定,笑著說:「其實你這樣反而更能幫助我確定我的猜測,他不是刑警也不是民警。」
隨著她每一句話緩緩落下,都像是躍動的砝碼令謝凡飛的心跳止不住地飛落加快,他未置一詞地緘默著,聽到周旋慢騰騰地說道,「身份保密,職業未知,卻能在你和封疆兩個不同方向的警域之間來去自如。」
「他是臥底,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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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接到美國那邊的電話說他帳務出現問題後,封文康這兩天一直忙著想辦法恢復資金,因為期貨持有人歸屬權無法代理法務協商,銀行那邊又催得緊,他必須親自過去一趟。
出發前,他反覆確認了周旋在警察局的情況,確定沒有可鑽的漏洞和異常後,派人時刻監視,然後定期向自己匯報具體情況。
臨近值機手續前,他給下屬撥去電話,準備開始收尾,「等方知維在警局做完筆錄之後,將他妥善處理好,不要再讓我聽到有關他的任何訊息。」
另一邊,在警局配合完調查的方知維,下午便買了回義大利的機票,將行李從頭到尾徹底打包好,大有一副連夜跑路的架勢。
然而他前腳剛到機場,封文康的人後腳便跟了上來,似乎有卸磨殺驢的打算。
整個過程,從方知維離開警察局開始,便一直有第三方在暗中跟蹤他,等得就是這個時機。
功成身退的林嬋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癱躺在後座神智不清的方知維,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她發動車子,一頭扎進了洶湧的車流中。
早在周旋迴到連山寺之前,她就在車裡給林嬋打了一通電話,簡明扼要地交待了前因後果,並讓她24小時跟蹤方知維,必要的時候,把人給搶過來。
周旋或多或少和封文康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生性多疑,做事力求極致完美不露馬腳,在確定方知維這枚棋子無用之後,為了避免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