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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玹自己也是一邊吃飯，一邊看著後面幾張預測單，想著不退守的可能性。午時的陽光由帳頂照入，舞動著空氣中的微塵，透過淺黃色的宣紙，將文字映在桌上，正是許勛凌亂的字跡。秦項看著秦玹，指了指他手中的一疊資料問說：&ldo;為什麼那麼多?&rdo;

秦玹壓抑著難過和擔心的心情，頭也不抬，表情平靜地說：&ldo;這是後續的應對，你先顧好眼前的事。&rdo;

秦項看著秦慕建議的十幾項方案和對戰地點，以及引誘的部局。一邊吃飯，一邊就著腦中的地形規劃著名。想著想著，將筷子懸在半空中比畫了幾下，然後說：&ldo;如果由遠至近佈局，反應時間會比較充裕，只是至少要五萬步兵，但訓練好的，而且現在能上戰場對抗騎兵的只有一萬三千，怎麼辦?&rdo;

秦玹把第二張紙遞給他說：&ldo;先走這條方案，這次先不用阿慕的新陣法，一般計程車兵就可以了。選這條路，是因為那邊低漥，我對比了水位資料，這幾天可以引浀水溪的水灌入。徐祿的任務就是挖引流道，李原的人會露破綻把羌人引過去。這次要挑一些可以百步穿楊的弓箭手。&rdo;

秦項看著第二頁的前端，正是水攻的方案，而末端竟然是明年春天的應對，有些奇怪地問道：&ldo;為什麼連後幾個月到明天春天的事情都預測?&rdo;

秦玹從紙的背後彈了彈第二頁的中段說：&ldo;因為現在我們滅多少西羌兵，以及消滅他們的速度會和明年西羌的進攻力道有關。所以我們要先想清楚，如果沒有辦法將他們打到怕，就得要放棄一些糧草，示敵以弱，換來比較多的喘息時間。但糧草又和明年我們自己的戰力相關。所以這部分我還沒想清楚，你先顧好你那部份。&rdo;

秦項心中有些不安，他覺得這個預測報告多得不合理。預測越久遠的事，誤差就會越大。以往秦慕對於超過一個月以上的事，都會賣關子。轉頭看著許勛餵完一碗藥，卻又接過第二碗繼續喂，忍不住問說：&ldo;小弟狀況到底怎麼樣?&rdo;

秦玹嘆了口氣說：&ldo;老韓加重了藥量，阿慕今天一整天都很難清醒了。狀況如何明天才會知道，所以完成任務前你都別再過來了。阿項，你以前不是這樣放不下的人。主帥最要不得的就是被親情所累，你要想辦法丟開這些。而且這次的任務很重要，要是失敗了，你之前的功夫就白費了，下次就很難再搶到這麼多糧食了。&rdo;

秦項卻皺起眉頭想著，狀況不對，秦慕身體不舒服，花力氣寫這麼多預測做什麼?幾天後，他好一些再說不就得了。

秦玹拍了拍第一張紙說：&ldo;你還要選第二套方案，這輪我選了水攻，下一輪你選。火攻用的人力也少，但是要看當天風向。還有泥巴戰也不錯，但要先查詢一下當地雨量。下午出發前要先把任務分派出去，讓他們可以及時就定位。&rdo;

秦慕卻在這時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許勛和韓伯趕緊讓他側身，幫他拍背。秦玹和秦項都緊張地轉過身。秦慕因為牽動傷口，疼醒了。眼睛無力地張開，看到許勛緊張的樣子笑著說：&ldo;你害我嗆到，怎麼賠?&rdo;

許勛看著秦慕虛弱的樣子，強忍難過地說：&ldo;你早上也害我嗆到，抵消罷了。&rdo;

韓伯抱了一卷棉被過來，將秦慕的上身墊得更高，又重新幫他腋好棉被，然後說：&ldo;既然醒了，把藥跟午餐都吃了再睡。&rdo;

許勛換了湯匙，將藥餵到秦慕口中。秦慕喝了一口整個臉苦得都皺了起來說：&ldo;藥怎麼變得這麼苦，還有一股怪味?&rdo;

許勛丟了一顆蜜餞在他嘴裡說：&ldo;因為你剛剛療傷時踢到韓伯，這是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