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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展昭和莫研同時大怒。
展昭怒的是她竟然會懷疑到包大人身上,包大人如何能作下此等卑劣的暗殺之事。
而莫研怒的是她竟然會笨到如此程度,包拯怎麼可能傻到親手斷掉查案的線索,然後再辛辛苦苦費盡心機地想重新接回來。
兩人目光掃過,幾乎看得白盈玉打了個戰。
展昭深吸口氣,知道白盈玉深居繡閣,對官場上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解釋道:“令尊三品大員,包大人便是要令尊伏法,也須過堂審訊,豈會暗中殺害於他。換而言之,令尊貪沒罪證確鑿,按大宋律法,罪可問斬。包大人若要令尊性命,何須多此一舉。”
聽了他這番話,白盈玉低頭沉思:展昭分析得在情在理,由不得她不信,可她還記得白寶震臨走之時對她的囑咐……
良久,她才抬頭道:“展大人說得雖有理,但終是片面之詞。恕盈玉愚鈍,一時無法決斷。”
“確實夠愚鈍。”
莫研點頭贊同,見展昭用制止的目光盯了她一眼,只好閉上嘴。
“展某明白,望小姐思量清楚。”展昭不急不緩道,“展某明日午後再來。”
“明日午後,不用這麼麻煩吧。”莫研顯然覺得他給的時間太久,插口道,“我可以坐在這裡等到白小姐想明白。”
展昭沒理她。
白盈玉本是覺得太短,但看看莫研,只好點點頭。
“展某告辭。”
展昭示意莫研,後者無可奈何,跟著他下樓去。
“我的穴道!”白盈玉在他們身後喊道。
“我點得輕,過半個時辰就解了。”莫研頭都懶得回。
剛出白府,莫研便停住腳步,不滿道:“為何要等到明日午後,反正都讓她發現了,索性翻個底朝天,把東西找出來不就行了嗎?”
“若她能自願把東西給我們,豈不更好。”展昭轉頭看她,忽柔聲道,“你臉上還疼麼?”
莫研被他看得一怔,捱打的半邊臉頓覺得火燒般。
“很疼?”他又問。
她搖搖頭。
“那就好。”
展昭微笑,她的另一邊臉也開始莫名其妙地發燙。
“你今夜莫回去,就盯在白府。”他接著道,“得防著白小姐,萬一她沒想明白,想轉移東西,或想離家出走,我們也好知道。”
“……哦。”
她怔了怔,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回頭問道:“你去哪裡?”
“我還有個地方得去。”
展昭微微一笑,與她作別,眨眼功夫,人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莫研尚在原地發呆,半晌才發覺展昭說了等於沒說,她很是氣惱地瞪了一眼黑暗中他消失的方向,又甩了甩頭,想把腦中展昭微笑的模樣甩掉。
展昭離開白府,一路疾行,直奔寒山寺而去。
江南貪沒牽扯甚大,這是包大人事先便預料到的。展昭深知眼下最大的阻礙並非帳冊,而是受皇上所託而來的寧晉。
皇上為了面子,想遮掩此事,這是勿庸置疑的。但若為了皇上一己之私,而使江南貪沒案無法徹查,包大人前功盡棄且不提,又如何對得起天下百姓。
一個小小織造府貪沒銀兩便如此驚人,這是展昭先前所未料到的。他下意識地攥緊手中巨闕,無論如何,他也要賭一次:自己與寧晉相處雖不多,但知他也是性情中人,現下只盼他能以天下蒼生為念,不再存心包庇。
“展昭求見寧王。”
雖然夜已過半,展昭卻規規矩矩地循禮敲開山門,請小沙彌代為通傳。
莫約一盞茶功夫,吳子楚出來將他迎進去。
廂房中,寧晉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