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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注意著各路辯言,嚴防傳到阿爹耳朵裡去。
後來她實在是煩不勝煩,方在行事上張揚了些。
眾所周知,今日之時府,不只有著一人之下的權勢,更是在數年間,掌握了常人難以估量的財富。
只掌家的時小娘子心善,每當朝廷遭遇天災人禍時,總會第一個站出來,為朝廷分憂。
這樣看來,時歸手中有著數不盡的錢產,又與多地商賈有所合作,她能真金白銀地給朝廷砸錢,朝上的那些臣子呢?
只上下嘴唇一碰,便能對她指指點點嗎?
隨著時歸捐贈的錢物越來越多,以及各地商賈紛紛效仿冒頭,已經有很多人仰慕於她的大愛,不敢開口指點了。
餘下的那幾個心裡沒數嘴上沒門的。
時歸對他們的議論不甚在意,也沒有心思跟他們周旋。
可週璟承卻是日日上朝的。
開始時,他看在進諫的大臣兩鬢斑白的份上,一次兩次也就忍了,偏偏他的退讓,不光沒能讓這些人收斂,反讓一些蠢貨生了自以為是的念頭——
焉知太子殿下迎娶時氏女,不是為了謀取時氏的錢財?
莫說周璟承還沒有這種心思,就算真的有了,堂堂太子,卻覬覦臣下家產,偷著藏著還來不及呢,能讓外人宣揚了去?再又一次有人暗指時歸不配太子妃之位,可以側妃之位安撫之時,周璟承忍無可忍。
太子的當朝發難,以及皇帝的默許,終讓眾人看清事實。
自那以後,無論他們心中如何作想,至少在明面上,已經鮮有對時歸不利的言論傳出。
更有人感念她的義舉,奏請陛下嘉賞。
……
當日之種種,隨著時間的流逝,時歸其實已經記不大清楚了,直至掌印回朝的訊息傳回,她在欣喜激動之餘,某些不可言說的畏怯,也一點點冒出頭來。
若叫阿爹知道,她已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了。
阿爹肯定要火冒三丈的吧……
一連幾日,時歸一閉眼,就是阿爹暴怒的面孔,嚇得她幾次從睡夢中驚醒,抱著被子為難不已。
就這樣,她躲在家裡數日未出,一直到大軍即將抵達京城,方打起精神,叫下人收拾起府內府外來。
而她自己則是去了書房,冥思苦想許久,才想出一禍水東引的主意來。
時歸本不欲拿那些陳年舊事惹阿爹厭煩,可隨著凱旋的大軍逼近,阿爹帶給她的緊迫感也愈發強烈。
她可是不敢直面阿爹的怒火。
既如此,當日暗指她這不好那不好的某些人,且先幫她分擔一部分……當是不過分的吧。
書房的房門被敲響,是雪煙送了清熱的梨湯來。
時歸為婚約的事苦惱已久,眼下都埋了一層青黑,見有了梨水,端起就是一飲而盡,又是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才與雪煙問一聲:“雪煙姐姐,可是又有阿爹的訊息了?”
雪煙道:“算算腳程,約莫再有七八日,大人就回來了。”
“嘶——”時歸倒吸一口冷氣。
一時間,她也分不清歡喜更多一點,還是憂愁更多一點。
可能這也是一種甜蜜的煩惱吧。
時歸託著下巴,長長嘆了一口氣。
大軍抵京前兩日,太子奉命出城相迎。
周璟承知曉時歸的急切,又念著太子妃詔書的事,思索再三,還是在出城前去時府走了一趟,將時歸給接上。
馬車上,兩人面面相覷,只一想到將要面對的難題,便是周璟承,也頗感棘手,甚至生出些許退卻之意。
“殿下怕了?”時歸語帶狐疑。
周璟承矢口否認:“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