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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人的想法,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思就好,你若想進宮瞧瞧看看,那我們便過去,若這陣子趕路太累了,我便幫阿歸回絕了,你且在家休息休息。”
話雖如此,可皇帝的邀請到底不同於別人。
只是宮裡規矩多,貴人也隨處可見,他進宮倒是無妨,他卻不願叫時歸也小心翼翼的。
只要時歸說一聲不,時序當即就能回絕了去,至於皇帝是何想法,對方總不能為了這一點小事,就與他斤斤計較。
時歸敏銳地抓住一點漏洞:“阿爹呢?”
“我?”時序笑了笑,“我離京太久,積攢了太多公務未處理,其中有些需要陛下定奪的,正好我也去稟明聖上。”
時歸到底還是不放心,囁嚅道:“那阿爹要是直接拒絕了陛下,會不會叫陛下心生不悅,再怪罪了阿爹?”
時序一怔,旋即輕笑:“這不是阿歸要考慮的。”
“啊……”時歸大概是明白了。
她不進宮是可以的,只多多少少會給阿爹造成點麻煩,麻煩再小,總歸也是有的。
說起宮廷,和在這個時代至高無上的皇權,時歸其實還是抗拒偏多,也不願與之有所交集。
奈何時序的身份地位,就註定了她的願望不可能實現,既然躲不掉,早與晚也無甚差別了。
她仰起頭:“那我們還是去吧,我不想叫阿爹為難,反正阿爹會保護我的,我才不怕。”
半個時辰後,陳德寶等到了沐浴更衣結束的時家父女。
因只是私宴,時序沒有穿那身司禮監掌印獨有的蟒袍,而是換上一席內斂低調的玄色錦衣,圓領長襟,外繡暗金雲紋,頭戴幞頭,腰佩瑪瑙帶銙,琺琅腰牌懸墜其上。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程,他提前解下常佩於袖下的袖箭,腰後的短匕也留在家中,只右手大拇指上多了一枚玉扳指。
若真遇見緊急情況,按下扳指內側的機關,藏於其中的上百枚浸毒細毛針也可解一時之急。
他走進堂廳,下頜緊繃,負手而立,垂眸睥睨左右。
眾人許久沒見他這樣正式的打扮,神情不禁怔然。
就連時一和時二也繃緊了身體,斂去面上的輕鬆,眸光微凜,垂首盯著自己的腳尖。
滿堂氣氛就這麼驟然冷下來。
陳德寶後頸一涼,生生從圈椅上滑下來,忍著雙腿的軟意,扶著圈椅把手勉強站著,卻是再不敢催促半句。
直到時序的目光觸及腳邊的女童,他那一身的寒氣竟驟散去許多,清冷的眸子裡也帶上點暖意:“阿歸。”
只見時歸穿了一身喜氣洋洋的大紅棉襖,頭上梳著兩個丸子髮髻,叮叮噹噹掛了許多珍珠髮飾,腳蹬狐毛錦靴,懷裡抱著一個圓滾滾的湯婆子。
臨出門前,雪煙還在她額間點了一枚鮮豔的花鈿。
活生生一個從年畫裡走出來的玉娃娃。
聽見阿爹的呼喚,時歸美滋滋地仰起頭來,得意地在他面前轉了一圈,這才問道:“阿爹瞧我好不好看!”
一路走來,她早得了許多人的誇讚。
但依著時歸的想法,只有阿爹說好,那才是真的好。
時序嘴角一抿,倏爾綻開的笑容掩去他身上最後一點冷意。
他毫不吝惜對時歸的讚賞,碰碰她頭上的髮髻,摸摸她頸間的雪白兔毛,從頭到腳,凡是他能看見摸到的,一樣不落地誇一遍。>r />
每說完一句,他還要給周圍人一個眼色,偏要旁人應和了,才見他繼續往下說。
說到最後,反是時歸不好意思極了。
她忍不住捂住自己的眼睛,嗚嗚囔囔道:“阿爹你誇得太過啦!我、我……”
她偷偷張開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