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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十上稟。
此事雖說今早才提,但時掌印遭稚子辱罵、愛女被毆打之事,早在昨天下午就傳遍皇城,又有六公主添油加醋地告狀,指著自己嘴角的淤傷說什麼也要討個說法,演變到現在已成了一邊倒的局勢。
昨天下午時序匆忙入宮,也是為此事而來。今早再提,朝臣少有提出異議,前後不過半個時辰,聖上就下了對田大人等人的裁決。
判田、嶽教子無方,罰俸三年,敏郡王之子頑劣在先,不睦姊妹在後,逐出官學,永不錄用,其父遇事不察,禁足三月。
正當田嶽二人剛鬆一口氣時,卻見時序突然出列:“臣奏請,吏部田良,禮部嶽林貪汙受賄,以權謀私之罪——”
話落,他將手上罪證一一奉上。
若說偌大一個朝廷裡,真正能做到奉公廉潔的,不是沒有,但也屈指可數,很顯然,能叫家中子嗣說出那等惡毒之語、又頑劣不堪的田大人和嶽大人,並不在此列,只他們素來只小貪,謹慎踩在被上面所厭棄的線上。
卻不想他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總歸也不是什麼賢臣,處置也就處置了。
望著沒能辯解半句就被拉下去的田嶽二人,僥倖逃過一截的敏郡王卻沒有半分寬心,他額角不停滲著冷汗,只覺頭頂懸了一把不知何時會落下的重劍。
朝會結束,百官三三兩兩散去。
時序整了整衣冠,正準備先回家一趟,卻不想剛出宮門,就被得了風聲的田家人和岳家人纏上,兩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孩子被推到最前。
耳邊的哭喊聲不絕,時序的思緒卻沒怎麼落在他們身上。
而就在朝臣下朝歸家的必經之路上,一架不起眼的馬車緩緩駛來,車伕向守門的將士出示令牌後,得以到宮門附近停靠。
馬車剛剛停穩,就見一個小孩探出頭來,小心透過人群尋找著什麼。
有從旁經過的大人看見了馬車上的印記,當即面色一變,趕緊離遠了去,張口欲向身邊的同僚警示一句,又驀然響起朝上發生的事,生生止住言語。
“怎麼?”有不明所以的人想湊過去看個清楚,偏要等見到上面時府的標識,才一臉見鬼地彈跳開來。
時歸併不知外面的暗潮洶湧,她只是感覺眼前沒有那麼多穿得紅紅綠綠的人了,視野也開闊了許多,更方便她找阿爹。
——這是她想給阿爹的一個驚喜。
昨夜睡前,時歸才得了阿爹下朝就歸家的承諾,今晨早早醒來後,越等越覺急不可耐,最終在時四的提議下,索性乘著馬車來宮門口接時序回家。只時序並不知道她的到來,不然他也不會踢出那一腳去。
不遠處的時歸才找完一圈,雖沒能看見阿爹,卻也不見氣餒,就在她開始尋找第二遍時,忽然映入眼簾的錦衣男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是阿爹!
時歸臉上瞬間盈滿笑容,她剛揮起手臂,正想大聲叫一聲時,卻見那被人團團包圍起的男人勾起薄涼的唇角,嘴上說著什麼,腳下同時動作。
下一刻,一個高壯的成年男人竟被直接踹飛出去。
“!”只剎那間,時歸的笑容就僵住了。
而宮門處的時序還渾然不覺,他只是不耐地看著腳下匍伏的眾人,聽著那些人顛三倒四的瘋話,一刻也不想忍耐下去。
“說了那麼多,敢問諸位,咱家有偽造什麼嗎?”
“是你們家老爺沒有教子無方,還是你們家老爺沒有貪汙受賄?又或者兩年前意外墜河枉死的那名趕考書生案件裡,沒有你們家老爺的手筆?”
“咱家只是公務纏身,許多瑣碎事沒工夫計較罷了,莫非諸位還當咱家是那眼瞎心盲的混人不成?陛下旨意已下,是非黑白,自有定論。”
“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