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我說,還沒有到嗎?」夏暄又一次地問,她當然有辦法直接到沖靈境,問題是要帶著個裴雲舒就有些困難了,迫不得已,只能忍受牛車的慢吞吞。
「就快到了。」裴雲舒也又一次回答。
夏暄嘆了口氣,直接一躍而起,幾個起落就遠遠地超過了裴雲舒,然而不到一會,她又迅速地跑了回來。
「前面有一個小鎮!」夏暄激動的說,這是四天以來看到的第一個鎮子,不怨她態度這麼不平靜。
「哦?」裴雲舒的表情也有些變化,「這麼快?」
「難道那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夏暄也有些愣,她還以為他們會直接進入尺山派呢。
「哪有那樣簡單。」裴雲舒拉了拉韁繩,「我們也加緊趕路吧!」
傍晚的時候,兩人終於趕到了鎮子口,夏暄等著摩拳擦掌大幹一場,卻見裴雲舒竟然將牛車趕進一家客棧,然後就跟老闆定下了兩間上房。
夏暄有些不解:「我們不趁夜混進去嗎?」
「當然不。」裴雲舒這麼說。
夏暄當他自有妙計,誰想到他就這樣住了下來,且一住就是好幾天,夏暄本就好奇他要用什麼方法混入尺山派,現在見他氣定神閒,終於忍不住問了,但這答案也讓她更加不解了。
「等人?」
「是啊,等那個能把我們帶進尺山派的人。」裴雲舒說的胸有成竹,就在夏暄半信半疑之際,一個男人走進客棧。
這男人是尺山派一個外門弟子,叫駱凡,裴雲舒在出門辦事時,曾與他相交。
駱凡的長相憨厚,一進門就急匆匆奔向裴雲舒:「裴老弟,你這是怎麼了?」
裴雲舒一臉驚訝:「駱兄怎麼知道我來了。」
「你不知道,這是我家的客棧,所以你一住進來我就知道了。」駱凡說著,頗有些不好意思,「之前沒與你說,這是愚兄的不是。」
「這……可真是緣分了。」裴雲舒苦笑著。
夏暄在一旁饒有趣味地看著兩人敘舊,這駱凡出現之後,她自然就明白了,裴雲舒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客棧是駱凡家的,甚至他住進來,就是為了等駱凡出現,但眼下他的演技實在是毫無破綻,讓夏暄不由得嘆為觀止。
這廂,裴雲舒垂了頭,語氣蕭瑟:「我本來也不想麻煩駱兄……」
還沒等他說完,駱凡已經拍胸脯應下:「這不是什麼大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下,夏暄和裴雲舒跟著駱凡的腳步,進入了尺山派的雜役堂。
大約各門派的雜役堂都沒什麼區別,裴雲舒一進來就迅速地混入了集體。此刻夏暄就坐在一旁,看著裴雲舒嫻熟地做事,沒法不嫻熟,他已經在太虛門的雜役堂幹了整整五年。
「我說,這樣有什麼用?」夏暄問。
裴雲舒依然氣定神閒:「進來了就已經成功一半了。」
「可是在雜役堂裡,你怎麼查人?」夏暄是真的好奇,尺山派少說也有數萬人,在這其中找一個人,不亞於大海撈針了,何況連裴雲舒也不能確定,這根針是否還在大海里。
「放心吧,很快的。」
裴雲舒沒有說謊,他果然很快就找到了方法。沖靈境有一個習俗,每年七月十七,所有的女子都要拜月神,這月神說的就是平月,在沖靈境內,平月被認為是女子的守護神,哪怕是女修者,也不會迴避這一項習俗。而裴雲舒,等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
尺山派有自己的月神殿,夏暄也不知道裴雲舒是怎樣做的,竟然撈到了在月神殿值守的機會,他要在殿外為進入月神殿的女子捧盆淨手。
夏暄是女子,對於沖靈境的習俗自然也要入鄉隨俗,但作為雜役堂的女子,她只能在月神殿外祭拜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