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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祿的多番舉動視而不見，如果不是不在乎便是不屑&rdo;。

見行凌又要走，細君幾步繞過吉拉扯住他的衣襟待他回頭便直接道，&ldo;是他？&rdo;

見了行凌的表情，細君輕推半步，&ldo;是他！他對他這麼好！&rdo;

&ldo;當初，他對你也很好&rdo;。

聽著行凌輕飄飄的語氣，細君眨了下眼睛，睫毛沾染了濕潤。

當初他對她確實很好，比得過他親生的女兒，允她進天祿閣，叫李延年親自教導她，對她擅闖宣室也是一笑概之。

&ldo;所以我盡心報答他，所以，我來到這裡毫無怨言，而不是……&rdo;而不是什麼呢？如果不來，她還能怎樣？

&ldo;我，只負責完成任務，其餘，我不管&rdo;。

聽著他的語氣雲淡風輕，細君含笑略略點頭，心下卻另有一番打算，現在軍須對驕奢靡痛下殺手，這一點已經改變不了，而她要做的便是挽回局面，或者將傷害減少到最小。

軍須剛回到帳內，腳才沾地，就見細君帶著玉兒坐在裡面。

&ldo;現在我爺爺去了，公主就這般隨便？&rdo;軍須靡語中含笑，尾音高揚，帶著不易察覺的開心。

細君無視他的戲謔，見他右手輕擺屋內侍女出去了大半，只剩一個在倒茶。看了眼玉兒，她便和最後一個侍女一起出去了。

細君站了起來，揚聲道，&ldo;我丈夫是死了，我這寡婦現在不是來想後路了嗎？&rdo;

軍須走近她，一手虛抓住她的手臂，&ldo;怎麼？要我給你當靠山？&rdo;

&ldo;我現在之所以不發作，是因為匈奴現在跟我的處境一樣，我才平衡些，現在若古娜卻有大祿依仗，不知軍須大人又是向哪邊？&rdo;

軍須揚眉，語氣低了低，不知是玩笑還是真意， &ldo;你不懂我？&rdo;

&ldo;軍須大人變幻無常，昆靡的事才叫我見識了一番，細君實在是……&rdo;

軍須的茶杯落到桌上，他細眼一眯，眼角掃向細君，慢慢的眼睛又全開，眼瞼卻是垂落的。

&ldo;這些事你不懂&rdo;。

細君抬了抬眼，看了他一眼，也許她不懂他，只是他和高高在上的漢武帝又有什麼區別，他將來也有可能成為這片草原的王，心胸自然寬闊無邊。

&ldo;現在只要你不動作，匈奴和大漢便能維持短暫的平衡&ldo;，末了又補了一句，&ldo;在新的昆靡選出來以前&rdo;。

軍須不可置否的一笑，&ldo;然後呢？公主想怎麼樣&rdo;。

&ldo;我自會修書陛下，請陛下送新的和親公主過來&rdo;。

&ldo;這樣，你就可以回到漢朝了，是嗎？&rdo;

他的語氣變得深沉起來，放開她手臂上的手，見她點頭，便轉身坐下。

&ldo;何必這麼麻煩，你就是現成的，漢武帝權衡之下，會同意的&rdo;。

&ldo;會同意？你這是什麼意思&rdo;。細君盯著軍須喝道。

&ldo;來不及了，昆靡走後文書便即刻傳往邊疆都尉府，只怕現在長安早就收到訊息了。&rdo;

細君驀的心一抖，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只得強硬道，&ldo;這是兩件事，我相當於你的奶奶，這是亂倫！&rdo;

聽他哧笑一聲，細君緊了緊手，落座到一旁的椅子上，聲音很大，她卻覺察不到任何疼。

&ldo;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