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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為太子,早在一十又四那年便已被宮女教導過如何寵幸女子,不知為何,他並不想體驗一番。
但傅南晰於他而言是截然不同的,雖然他壓根不知自己與傅南晰要如何交歡,仍是滿口應下了:「嗯,我願意,我願意。」
旖旎的回憶侵襲而來,他撫摸著傅南晰的棺柩,哀求道:「梓童,抱抱我好不好?」
傅南晰已然死透了,自是無法回應他的請求。
他定了定神,坐下身來,倚靠著棺柩,繼續翻閱《鬼谷子》。
猝然間,夾雜於批註當中的四個字鑽入了他的眼簾——今猶未悔。
這四個字沒頭沒尾,與其它批註毫不相干,亦與《鬼谷子》毫不相干。
傅南晰何故會發出「今猶未悔」的感嘆?
傅南晰「今猶未悔」之事是為他斷了袖?還是拋棄了他?抑或者與他無關?
不知為何,他陡然想起自己與傅南晰濃情蜜意之時,生過一場大病。
那病的起因不過是感染了風寒,豈料,愈演愈烈,僅僅十日,他竟然病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一根了。
但那病卻好得蹊蹺,明明太醫們皆束手無策,一夕之間,他居然能下地了。
他病癒當日,傅南晰自稱有家事要辦,便出宮了,整整三日不曾出現於他眼前。
傅南晰成為他的伴讀後,幾乎與他形影不離,那次是傅南晰第一次離開他超過一日。
待傅南晰回來後,他打算將其好生盤問一番,然而,他被傅南晰的巧舌如簧糊弄過去了。
如今想來他之所以能病癒或許與傅南晰脫不了幹係。
他當即命人將當年為他醫治的蕭太醫與方太醫傳來。
——自然尚有其他太醫為他醫治過,但不是已過世了,便是告老還鄉了,惟有蕭太醫與方太醫尚且供職於太醫院。
是夜,蕭太醫與方太醫齊齊地跪在了他面前,他直截了當地發問道:「當年,朕之所以能病癒是否與梓童有關?」
當年,聞人錚並未深究,眼下被這般一問,蕭太醫與方太醫登時面面相覷。
聞人錚沒甚麼耐心,直接點名:「蕭愛卿,你且從實道來。」
蕭太醫託詞道:「陛下,時過境遷,加之老臣年邁,已記不得了。」
聞人錚剮了蕭太醫一眼,威脅道:「若有任何隱瞞,朕便砍了你的腦袋。」
蕭太醫很是為難:「陛下,老臣答應了先皇后……」
聞人錚打斷道:「愛卿答應了梓童何事?」
「老臣……」蕭太醫生怕禍及九族,只得據實道,「老臣取了先皇后的心頭血作為藥引,方才救回了陛下。」
聞人錚怔了怔,又問方太醫:「蕭愛卿所言可有虛假?」
方太醫答道:「並無虛假。」
聞人錚一下子暴起,一拳打在了巖壁上,他這右手旋即淌出了血來,「滴答滴答」的脆響在墓室中迴蕩,令人毛骨悚然。
須臾間,他冷靜了下來,質問道:「為何要以梓童的心頭血作為藥引?」
蕭太醫回憶道:「陛下與先皇后兩情相悅,古方中,曾提及過心悅之人的心頭血有奇效,那時候,陛下奄奄一息,老臣只能一試,同先皇后一說,他便答應了。陛下命不該絕,古方奏效了。先皇后唯恐陛下自責,不準臣等說出此事。」
聞人錚面無表情地發問道:「梓童每況愈下,終至魂消魄散是否便是因為被你取了心頭血之故?」
「十之八九,先皇后失了心頭血,導致虧損了根本。」蕭太醫向聞人錚磕首道,「是老臣害死了先皇后,望陛下恕罪。」
是以,傅南晰離開的三日是休養身體去了。
傅南晰命大,過了十載方才被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