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那樣的婚姻那樣的人,不要也罷不遇見也罷(第1/1 頁)
邊吃邊聊,尹仲開啟了話匣子。 尹仲:我爸爸還有個弟弟,不過三十來歲就去世了。 邵小蕊:那麼年輕,太可惜了,是因為什麼特殊原因嗎? 尹仲:他的故事我老早就想講給別人聽,可是我發覺越來越多的人對別人不感興趣了。人情冷漠,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懶得說。一切行為都是迫於無奈或者是功利的。 邵小蕊:你管那些人幹嘛,那些無趣的人跟咱們沒有關係。你說,我愛聽,只要你說的,我都喜歡聽。 尹仲:他是個警察,準確的說是法醫。就是那種現場辦案,哪裡有兇殺,有傷亡的刑事案件,他就在那個現場,取樣,取證,勘察傷情屍體什麼的。 邵小蕊:他的工作性質挺特殊,常人恐怕難以勝任吧。 尹仲:他是從警察學校畢業的,在那個年代從一個知青考到警察學校也是不容易的,這裡面我媽和我爸出了很大的力。那個時候我媽還在鎮上的小學教書,當時他考試前的臨時抱佛腳就全靠我媽和我爸。 邵小蕊:尹叔叔還有耐心教人? 尹仲:我爸川大畢業高材生,班長,學生會主席,當時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後來也是,最後也是廠裡的工會主席,副廠長,高階工程師,退休後也是廠裡的唯一返聘的首席技術顧問。 邵小蕊:是,我聽我媽說過,說尹叔叔是高階知識分子,她有點怕自己配不上他,她就是個醫專畢業,幹了一輩子護士,但照顧人她很專業,這一點尹叔叔沒跟你說過我媽的一點過人之處? 尹仲:他這個人不太喜歡和我交流,我媽曾說是不是屬相的原因,我屬蛇,他屬虎,兩個可能有點龍虎鬥的意思。 邵小蕊:這有點空穴來風吧,不過你媽媽也挺有意思這麼揶揄你們爺倆兒。 尹仲:還是說我爸的弟弟吧。他常年幹法醫可想而知心理壓力肯定很大,常年又是接觸這些人性陰暗的一面,所以染上了酗酒的惡習。再加上他這人為人很是豪爽,小的時候都有印象,他在我們姐弟三個年齡很小的時候就教我們喝酒,現在想來是不是有點毒害青少年的感覺。 他為人豪情萬丈是盡人皆知的,是個人只要喝酒都會叫上他,他更是熱情似火,酒場從不落空,這麼說吧,在縣裡的乾兒子收了不知多少,那個年代講究收乾兒子,彷彿說得誇張一點,如同黑道磕頭拜把子,也是結交人脈的那麼一種特定年代習以為常的淺陋模式。 但是如果僅僅是這些還不足以造就他簡短而悲情的一生。毀掉他生活與熱情的所有的罪魁禍首歸根結底源於一個女人。 邵小蕊:這個女人肯定讓他的生活充滿了痛苦,如果是他們結婚生活在一起,那我已經明白八九了,她是他的太太對嗎? 尹仲:你猜對了。她就是,她基本上算是我們家族最憎恨的那麼一個女人。 可是回到愛情剛剛發生的時候,我聽他說過他們的愛情故事。那時她正好插隊到我么爸的鎮上,我還是叫他么爸吧,既陌生又熟悉的稱謂,好多年了,那時他去世的時候我才高一。 他跟我說也是看上那個女人,一是當時是一群小青年的頭,那女的又是城裡的又長得有點姿色,脾氣火辣作風大膽,當時算是爭風吃醋還打賭鬥勝什麼的,把這女的拿下了。可是悲情故事上演了。 這女人是神經質還是精神病,具體劃分到哪個範圍也不好說,總之還有的癲狂症狀都有,而且疑神疑鬼喜歡跟蹤竊聽偷聽,就這麼個搞法,這短命的婚姻徹底被搞的稀碎,家無寧日,整天在家裡烏煙瘴氣的吵罵。么爸徹底擺爛了,不光瘋狂酗酒,還徹夜不歸,至今都搞不清楚他們倆怎麼還有一個孩子。 所以家裡人談及往事,對這段記憶充滿厭惡,本來人生苦難夠多了,這遇到的生活在一起的人還變本加厲的製造痛苦,所以這樣的婚姻這樣人不要也罷不認識也罷,真是煞風景壞心情。唉~ 邵小蕊:親愛的,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好麼,我們現在好好活著就行了,那些痛苦和不開心就讓它隨風而逝吧,好嗎?喜歡風起在夢華時光裡()風起在夢華時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