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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的猜測告訴陸尋執,後者忽然想到中心廣場的地下鋪設有熱能源管道,如果太陽花的根系扎進熱能源管道中,完全可以在短時間之內吸收到足夠多且不需要特別轉化的能源。
「暴虐型異種不受人控制是經過科學論證的。」青年男子看著還真和蒲心小聲交談起來的陸尋執,神色有些不快,捂著胳膊反駁道。
蒲心轉頭看他,他不僅胳膊受了傷,臉上也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原來的模樣,直接看,還挺嚇人。
恰在這時,眾人身旁不遠處的日常播放廣告和新聞的虛擬螢幕出現了某個穿白大褂醫生的影像。
他戴著金絲眼鏡,眉宇之間有老學究的嚴謹,瞳孔看起來是黑色的,卻在注意力集中時泛起一層淡綠,他的眼尾有顆紅色的小痣,在眼鏡的遮蓋下看得不太清。
他似乎正面臨一場採訪,被記者問詢後,他淺笑一聲,闡述自己的看法。
「我認為現行的異種分類方式過於絕對。沒有異種絕對溫和,也沒有異種絕對暴虐。目前已經出過不少溫和型異種被刺激變成暴虐型異種的例子。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我們需要對異種敬而遠之。人類都有生氣的時候,我們總不能要求異種始終脾氣溫和吧?暴虐型異種也並非沒有被安撫下來的可能,不久之前我曾遇到一例……」
「異種能不能被人類控制?控制兩個字用的不太好。各位記者朋友們,你們和溫和型的異種交談過嗎?如果交談過就應該知道它們和人類在對世界的認知上差別並不大。
「溫和型異種能有人類的形態,沒道理暴虐型異種沒有。能夠交流就意味著能實現合作,人類中有犯罪團夥,異種和人類就不能為了各種各樣的目的合作嗎?」
年輕的醫生侃侃而談,直白和超前的發言引得現場譁然,研究異種的學者們聽後紛紛低頭探討。
蒲心指著虛擬螢幕拉了拉陸尋執的袖子,好奇道:「他是誰?」
齊夏嘴快道:「他叫葉寒舟,是聯邦最年輕的異種研究學者,日前剛獲得寰宇諾貝爾生物學獎,是異種研究領域的權威人物。」
蒲心聽了,小聲嘀咕道:「感覺他像我的崽崽……」
這話好巧不巧被陸尋執聽見了,他心頭一緊,眉毛往上挑起,反反覆覆看了看葉寒舟的形象,發現對方身上沒有任何與蒲心相似的特徵後,輕哼一聲:「你有沒有辦法?」
崽崽生氣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蒲心有點茫然,陸尋執對上她懵懂的視線,心口發堵,目視遠方道:「熱能源管道已經全部切斷,太陽花形成的熱力領域也在變小,你說對了。」
蒲心這才發現,在她盯著葉寒舟看的那一會兒,熱浪翻滾的區域的確縮小了不少,最外圍的小太陽花也變得萎靡不振。
國安局的人從蒲心出現後就注意到了她,又見陸尋執對她態度特別,心頭都打起了小九九。
蒲心搖搖頭,「它依舊是失去自我意識的狀態。」失去自我意識的異種基本無法和外界進行溝通。她這次沒有用控制二字,像採納了葉寒舟的說法。
她沒有注意到,人群中有人聽了她的話,目光閃爍。
「不過,我可以試試。」蒲心提著裙擺踩著軍靴,不太熟練的往前走,翻湧的熱浪逐漸停住。
方荊面無表情。
齊夏和王茹芷稍顯淡定。
國安局的其餘人驚愕的張開了嘴。
陸尋執眉宇間有幾分不太看得出的愉悅,他快步走到她身後,「有危險馬上告訴我。」
蒲心馬上順著杆子往上爬,鬆開裙擺拉住陸尋執的手,後者動作頓了頓,任由她拉住。
陸尋執忽然覺得小異種不僅輕飄飄的,手也格外小,他輕易能將她的手掌包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