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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總監又悄悄打量了一下安冉的臉,心裡的憂慮更甚。
這麼一位仙氣飄飄的美人,哪怕沒有絲毫演技,站在畫面裡當個花瓶,都有大把觀眾買帳。
安冉搖搖頭,「我不是科班出身,也沒有拍戲經驗,進入一個陌生的領域,難度太大了。」
陳總監和張團露出一個放心的神情。
他們後來說的話,安冉沒怎麼聽進去了。
她惦記著他們說的事,等易斯謙在晚上打來電話時,她有點期待地接通。
易斯謙卻說:「最近有點忙,我這兩天都回不去水雲灣,司機會來接你。」
安冉略顯失落,低聲應下:「好。」
她本來還想等回去的時候,好好問問他。
在放下手機之前,安冉忽又咬了咬牙,打起精神。
「等等。」
易斯謙保持沉默,沒有立即結束通話電話,給足了她猶豫的時間。
安冉清了清嗓子,忐忑地斟酌語句,問了出來:「易先生,聽說三年前,我到巴黎演出時,你曾經誇過我……」
頓了頓,她趕緊補充:「我們那出舞劇,舞劇名叫《荊棘鳥》。」
「對。」易斯謙坦然地說:「誇的是你。」
安冉一開始沒反應過來。
隨後而來的是被人肯定的興奮感。
就像很多年前的生日會上,收到芭蕾舞者水晶燈,見到燈邊鼓勵她繼續跳舞時的心情。
安冉開心得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幸好對方沒辦法看到她的神情。
「你們男生都這麼直接,不需要委婉地表達嗎?」
易斯謙的心情似乎也挺愉悅,纏繞上若有若無的啞音,彷彿沉醉在迷人的夜色裡,「易太太要親自指點一下什麼是委婉表達嗎?」
「那倒也不用。」安冉難得有了得知他身份前的狀態,話語裡都有了綿軟的調調,「誰讓別人平常很少聽你誇人。都說資本家很吝嗇,我還以為你是一個難施捨好話的人。」
「再吝嗇的資本家在遇到美好的事物時,也是會不吝讚美的。」易斯謙的尾音捎著些微輕淡的笑意,「我可能肚子裡沒什麼墨水,但看到所謂的高雅藝術時,也是能停下來看幾眼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安冉自然知道他是開玩笑的。
身為易老爺子的老來子,即便很早就被送去海外,他過得也是最紙醉金迷的生活,接受最頂尖的精英教育。
他不靠易家,單槍匹馬縱橫金融街那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沒點鑑賞力。
安冉也半開玩笑地說:「我是因為以前不知道,我們還有這段……特別的緣分。」
「特別的緣分?」易斯謙慢慢咀嚼這幾個字,似是漫不經心地開口,「你說得對,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是不是也能索要獎勵?」
「什麼獎勵?」安冉頓時提高警惕。
來了來了,資本家的本性暴露了。
「別擔心,我又不會吃了你,只是要你跟我去參加一個晚會。」易斯謙的語調依舊散漫,卻因為放緩語速的原因,聽起來要比往常醉人。
安冉不由得嗔一聲:「哪有你這樣邀人參加晚會的啊。」
易斯謙說得振振有詞,「誰讓你總是要將我當成洪水猛獸,明明那天是你邀請的我。」
安冉聽得耳根子發燙。
她趴在窗邊,在腦海里搜颳了半天,竟然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來。
易斯謙也不逗她了,還是提醒道:「晚會上可能會見到易承澤和他太太。你要是不想見到他們,可以不用去。」
安冉鬆口氣,腳尖在地上轉圈圈,笑盈盈地說:「我當然要去啊。易先生這麼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