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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存心的,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臉頰邊,她稍稍轉頭,唇就能碰到他的手指。
安冉輕抿了唇,彷彿有無數頭小鹿在亂撞,心跳加速到他是能直接感受到的。
她該慶幸燈光是黑的,讓他看不清她紅透了的臉。
「你怎麼可以這樣……」安冉找不到話接,下意識地摸了把臉,嬌氣地埋怨,頭髮上的水都沾我臉上了。」
易斯謙的臉頰緊緊貼著她的,將水也沾到她的臉上,與她耳鬢廝磨,彷彿要讓她把自己刻在骨子裡,「我說過,我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安冉心顫得厲害,身子轉了回來,蹭了蹭他的臉頰,默默闔上眼。
易斯謙的手臂順勢將她撈到懷裡。
安冉枕著他寬闊的肩膀,感受到他的手落在她的肚子上,給予她熱量,悄悄彎起唇角。
真舒服啊。
……
兩天以後,演出如期進行。當天的蘇黎世飄起細雪,細膩的白雪覆蓋在中世紀風格的劇院上,將周圍的大街小巷都包裹成通話般的世界。
雲芭這次的一些巡演劇目是根據國內傳統戲曲改編,在風格上代表了煥然一新的東方芭蕾藝術,成功賦予了其特有的期待值。身為雲芭歐洲巡演的首站,劇院門口站滿了來自中外的記者,閃光燈不歇。
易斯謙開車將安冉送到劇院,牽著她的手,將她送到劇院後臺的入口。在歸隊前,安冉走了幾步又停下來,雙手背在身後,歪頭對易斯謙說:「你是不是忘了些什麼?」
易斯謙上前兩步,身形筆直矜貴。
他低下頭來,在她的唇上輕啄,「乖,現在滿意了嗎?」
安冉翹了翹唇角。
她沒說滿意與否,卻忽然踮起腳尖,主動貼上了他的唇,雙手纏住他的脖頸。
易斯謙穩住身形,攬住安冉的細腰,與她擁吻在一起,纏綿悱惻。
周圍開朗奔放的西方觀眾之間,出現了起起落落的歡呼聲,用幾種不同的外文喊著有關「浪漫」的表達。
這一幕被相機記錄下來,當成了巡演前的掠影,登上當地的各類媒體,也送入了另一個人的眼裡。
易承澤剛從蘇黎世的國際機場出來,穿著精心挑選過的西裝,坐在貴賓休息室裡,等待接送車的到來。
他的小助理坐在他身邊,抱著膝上型電腦,面對一大堆未處理完的事項,急得焦頭爛額,「易總,鄭氏的少董曾有心要找你一起合作,你真的願意拒絕他的請求嗎?」
易承澤倒是很有骨氣地撂話,「不用考慮了。」
「可是,你父親是被易三少爺送進去的,沒了鄭氏的幫助,你該怎麼為你父親報仇,奪回本該屬於你的一切?你忘了你的母親是如何以淚洗面的嗎?」
易承澤雙指揉過眉心,輕嘆了一聲,「這一切從一開始就不屬於我和我父親,我還是能看明白這點的,可惜父親沒看明白。易家對我不薄,爺爺這些年也確實對我寄予厚望。雖然我的能力比不上三叔,但我不會狼心狗肺到投奔外人。」
「易總,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易承澤搖頭:「不了,鄭氏這些年在背地裡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還牽扯到好幾宗跨洋大案,隨時都有可能翻船。我和他們要是綁在同一條船上,可能受人牽制的人就是我了。就算我要尋找外援,我也要堂堂正正地和三叔較勁。」
易承澤拒絕了助理的提議,偶然的抬頭間,瞥見電子顯示屏上面滾動的組圖。
顯示屏播放了有關芭蕾演出的訊息,組圖是記者在蘇黎世劇院外捕捉的一些掠影,其中一對情侶擁吻的背影圖太過惹眼,他多看了幾眼。
易承澤感覺穿白色羽絨服的女孩很像安冉,尤其是她被風打亂的茶色微捲髮。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