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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月則是看著硃砂葫蘆外，似曾有著誰，以指腹，在上面反覆摩挲，將外頭的硃砂撫得淺淡，更似常年拿在手中，不曾離棄。

&ldo;不說這個了，你趕快把葫蘆開啟，讓紅狐哥哥重見天日呀!&rdo;金兔兒催促。

曦月聞言照辦，解開葫蘆上的紅繩及油紙，抽去葫栓。

紅狐並未&ldo;咻!&rdo;‐下便逃竄出來，三人看著毫無變化的現況，相顧無言。

&ldo;應該還要念一句咒，法器似都有這種安排!念對了，才能解封。&rdo;金兔兒猜道。

這倒是難題，非妙善本人，當會知道她以哪句當成封咒?

她與金兔兒猜了許許多多的佛號，一般出家人最常脫口的字句，‐‐嘗試，卻無成效。

最該為去留緊張的紅狐，卻難得地不發一語，幾乎自打金兔兒說了仙雷之事，他便開始反常。

浪費太久時間仍無收穫，金兔兒提議，明日再試，今天暫且到此為止，曦月卻坐在原地沒起身，靜靜盯著硃砂葫蘆，一方面回憶紅狐說的&ldo;故事&rdo;，一方面假想著，若她是妙善，若她那時存的心思是扞護他，若她收紅狐入葫蘆，無關教訓……

一句話語，竄過她意識，她直覺脫口：&ldo;餵大笨狐‐‐&rdo;

葫蘆猛然竄出煙，待煙消雲散，紅狐哥哥腮沉思的蠢模樣，已出現在兩人面前。

金兔兒一聲驚呼，撲過去抱他，他仍一臉呆，不解自己是如何出來的。

曦月的猜測，並沒有錯，妙善施以的封咒，是她記憶之中，最不願忘的語句，無論是十五歲的魚巧巧，抑或五十五歲的妙善。

至於這樣的不願忘，囊括了多少原因，曦月不作多想，畢竟……已經不在了。

倒是看見紅狐哥哥，她沒忍住幽幽一嘆。

雖明知同為紅狐，卻不是她想見的那一隻，心同總是失落。

他雖叫紅狐，卻無赤紅髮絲，半邊黑髮削得極短，另半邊披垂胸前，身著紅黑色利落武裝，五官不似般狐妖常見的媚態，這模樣，要使狐媚術勾人，應該很難。

&ldo;你嘆氣是啥意思?!我長得讓你很想嘆氣嗎?!你這個小光頭!&rdo;紅狐哥哥不滿她的反應，狠狠去揉她那顆無毛小腦袋瓜。

&ldo;不是啦……跟你長相無關……&rdo;算了，她不想多解釋，又逃不過他的摧殘，無辜無奈的模樣，金兔兒在一旁，看了直發笑。

揉了好半晌，他才甘願放過她，&ldo;不過你放我出來，我欠你一條恩情，你想討什麼，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替你辦成。&rdo;|妖類向來恩仇分得清楚，是恩就報，是仇便討!

我想見勾陳。但她沒有說出口，這個願望，不能由別人替她完成。

&ldo;當年，她剃度下的發，你是否……仍留著?&rdo;曦月沒有回答他的報恩提問，反倒風馬生不相干地問了這個。

&ldo;呃，你怎麼知道?&rdo;紅狐瞳眸，很是意處，面上帶些被看穿的窘態，自懷中取出一綹以繩系綁的墨亮髮絲，是他去丟棄落髮和枯葉的簍子裡拾回來，一直貼身收藏著。

她怎麼知道的?當然純屬猜測，一點也不意外他是會做這種事的妖，因為，她與他算是同類一‐非指人或妖的同類，而是痴傻的同類。

&ldo;我也有一截很想珍藏的髮絲，你若真想報恩，便帶我去取回來，聽說我上世過世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