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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財吃飽睡,睡飽吃,重複過著肥羊人生,解決完烤獸腿,當然是又鑽進被窩裡補眠。
哎,無憂無慮又無知的孩子,最是幸福。
可惜她空有孩子外貌,內心妥妥是成熟懂事的大人,不能仿效破財這樣舒心度日。
屋裡有些悶熱,開喜起身去開窗,推開以沉鋼鑄造的窗扇,毫不意外看見,窗扇正對面,鐵刺棘纏繞形成的牢牆上,佇立的那道火紅身影。
尊貴的魔主本君,憂歌。
每日都來察看豢養的食材,養肥了多少,何時能殺?
她與他對上視線,感覺他眸彎了彎,似笑非笑,當然有可能她的錯覺。
前幾天她都故意不與他攀談,今日,她終於忍不住,揚聲同他道:&ldo;明明說好不吃我們,把我們逮回來關押,豈不是自打了魔君的嘴。&rdo;
&ldo;本君才意外,你怎又被抓回來,沒本事從狩夜手中逃開?不拿對付本君的那招賭石把戲,去對付狩夜?&rdo;
&ldo;他不是那麼親切好商量的人。&rdo;正確來說,是魔。
若非早將天愚的賭約拋諸腦後,按她向來的貪玩習慣,第二隻打算逗笑的魔,絕對是狩夜了。
越難,越有挑戰的成就感嘛。
憂歌挑了挑眉,眼尾紅澤妖異,襯得眸色越發赤艷。
他慵懶盤坐著虛浮於半空中,紅裳下擺,輕輕飄蕩,如一泓倒映夕暉的池水,微微側首,指掌託著臉腮,一綹墨色髮絲垂落點綴,些些懶散、些些無謂,反問道:&ldo;本君就親切好商量?&rdo;
&ldo;他身上有殺氣,你沒有。&rdo;不過那日,他是真有打算殺掉猋風,她能感覺到,但對她與破財,則沒有那股子殺氣,果然外貌像孩子,仍是吃香,換來對手的心慈手軟,當然也有可能……猋風就長得一副讓人很想痛下殺手的臉。
有個滿傷人的疑問,鯁於開喜心裡頗久,她那位神界知己又曾評過她:有口無心,想到什麼說什麼,全然不懂,人是否中箭、是否疼痛、是否介懷。
想到什麼說什麼的她,維持此一本性,繼續有口無心:&ldo;你是不是……有點怕狩夜?你雖貴為魔主,但他好像比你強悍。&rdo;
話本子裡,弱勢的主子,對上強勢的臣下,主子只剩下蓋國印的功能〔有時暖暖床呀陪陪睡〕,其餘國家大事身全是臣子說了算,一個朝政的腐爛,皆是由此開始。
&ldo;他是我叔父,多活了我不知幾萬年,比我強,有何奇怪?&rdo;他不否認。
原來是叔侄關係呀,難怪狩夜膽敢說出&ldo;由不得他&rdo;的狂語,畢竟輩分高出一截嘛。
&ldo;既然如此,魔主位置為何是你,不是他?&rdo;她真心好奇。
魔境向來強者為王,不興父傳子那套,老爹強,不代表兒子也強,誰都可以挑戰新主寶座,若狩夜本領高大,直接奪位,豈不爽快。
&ldo;你猜?&rdo;他沒有給答案。
她略為沉思,烏眸骨碌碌轉,如他所願地猜測道:&ldo;他有把柄,落在你手上?&rdo;最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掐住,不得不屈居人下。
憂歌沒點頭身沒搖頭,她只好繼續再揣測瞎猜:&ldo;……他愛你?&rdo;寧愛美人,不愛江山;寧要侄兒,不要寶座,禁忌之戀,總是苦甜參半。
這三字,換來他托腮的手一拐,臉上表情變化倒不大,但隱約能捕捉一抹哭笑不得,一閃乍逝。
&ldo;狩夜叔,你對我,存的是這心思?&rdo;他對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