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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新朋友不知她喜神身份,只當是個愛笑又可愛的嫩娃娃。
這番話,若由大人口中說來,自然沒什麼稀罕,但目前的開喜,外貌約莫凡人八歲,能這般流利道來,少婦亦感訝然。
&ldo;小妹妹好厲害,我每日至少熬粥三個時辰,其間慢火細熬,不時攪拌,慎防未化的米粒沉底燒焦,米漿粥不同一般白粥,我們這兒稱它叫&ldo;家常燕窩&rdo;,專顧胃氣,胃氣養足了,人自然也精神,孩子吃也很好呢。&rdo;少婦綻笑道,眼神忍不住又飄向開喜身旁男人。
少婦看來不過二十幾歲,在開喜眼中,才真算得上是&ldo;孩子&rdo;,居然滿臉慈愛望著自己,開喜有些哭笑不得,但她亦留意到,少婦時不時往憂歌看一眼,倒也不是意淫的瞧法,更多像是……觀察?
開喜本以為,憂歌忘了以魔力藏住獨特紅眸,才惹來注目,待她觀去,紅眸此刻與凡人無異,除了漂亮點、迷人一點、明亮一點、美麗一點,應該瞧不出任何破綻呀。
開喜又閒聊道:&ldo;熬三個時辰呀?豈不是大半夜就得下床準備?好辛苦。&rdo;
&ldo;這米漿粥,一賣五十年,以前是我奶奶經營,半年前她走後,我獲得夫婿同意,接下米粥攤生意,繼續營業,不讓這粥香消失,大冷天要夜裡起床,確實教人吃不消,不過,習慣也就好了。&rdo;少婦依舊輕輕攪拌著大鍋中的米漿粥,面帶淺笑。
既已聊開,少婦也才敢開口,問向她始終偷覷的紅裳男人:&ldo;這位公子……是不是也曾到我們攤上喝粥?不,是在那座橋上,一名麻臉小丫頭送過去請你喝的?&rdo;
憂歌眸光轉向少婦,終於發現少婦似曾相識。
&ldo;那麻臉小丫頭,是你?&rdo;他微挑眉。
成年人模樣十多年前後,變化不多,倒是六十歲的小娃,十數年的落差,幾乎像是脫胎換骨。
少婦驚喜道:&ldo;我果真沒認錯人!是,是我,我就是麻臉小丫頭,公子外貌與數年前相較,差異不大,又讓人過目難忘,方才作見你第一眼,我便在猜想。&rdo;
對於當時麻臉小丫頭而言,他,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記憶自然無比深刻,這古城中,再未曾出現過比他更絕麗的景緻,深烙小丫頭心中。
即便年歲漸長,最美的身影,亦不會抹滅,無關欽慕,無關愛戀。
開喜很快便弄明白了,當初憂歌提及,有人贈他一粥,原來是眼前這少婦。
十數年前,還是個黃毛小娃吶,現已嫁作人婦了。
&ldo;呀,也不該說公子差異不大,容貌看似相同,但公子身上,並無當年那份孤寂感,我當時雖然稚齡,卻很清楚能感覺公子的不快樂……那時公子問我的問題已經尋到了答案吧?&rdo;
開喜聽出了興趣,含著羹匙:&ldo;他問你什麼?&rdo;
&ldo;他問我,為什麼還笑得出來……司掌喜悅的神祇,不見蹤影,你們為何還能笑?&rdo;
當年的小丫頭,對他的提問記憶猶新,原因無他,只因她答不出來,於是她拿同一個問題,去問身旁所有能問的人。
她問奶奶為什麼笑,奶奶正在廚房裡顧灶火,額上滿是晶瑩汗珠,眉眼彎彎似月,摸摸她的腦袋瓜,說有人誇奶奶熬的粥好吃呀,而且奶奶和丫丫都身體健康,沒病沒痛,奶奶很滿足,所以才會笑呀。
她又去問一同讀書的好朋友為什麼笑,好朋友躺在樹蔭,金色陽光細碎,穿透葉縫灑落,很是漂亮,她說:我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