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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雲軒上前輕似是責怪:「李大人自省固然是好,只是為父一直對李大人信任有加,李大人現今這番作為怕是家父也難以接受。」
一張老臉登時老淚縱橫,李展作勢又要跪下本侯連忙扶住:「此事全是微臣的過錯,丞相大人責怪臣也是應該。」
一直一言不發的敏靖突然笑了:「李大人說得對,此事的確……全是李大人的錯怨不得……丞相。」
此話一出李展哭聲頓了頓,簡雲軒無聲搖了搖頭:「李大人這番過錯我等是定要稟告陛下的。」
敏靖望向李展的目光寒冽又尖銳:「李大人近期還是不要出門了,此事如何定奪還要看陛下。」
李展忙又跪下磕了幾個響頭:「臣知罪!老臣愧對陛下,愧對陛下哇!」
回到客棧小書立馬勤快地開始收拾行囊,本侯坐在桌邊喝著濃茶。
小書忙前忙後一刻也未停,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挪到本侯耳根處:「侯爺,明日我們就啟程回京了可是要備些什麼給老爺夫人還有皇后?」
禮自是要備的,至於究竟要備什麼小書的意見就是本侯的意見。
依照敏靖回來路上的話,李展認罪認得如此痛快實在難辦。那些災民也不用看了,將陛下給的賑災物資發一發就放他們回去。
此事相當蹊蹺。
轉了轉手心的綠松石我忽然覺得心底那股不安漸漸退去。
即使李展同丞相相互勾結坐下這等貪汙之事簡雲軒肯定是不知情的。
他那樣清潤溫雅,山澗溫泉般的謙謙君子怎會參與這等汙濁之事?
今日的月亮彎得實在漂亮,靜潭寒月落花枝,投落凡塵幾多愁。
愁什麼,唯獨一個他。
路上敏靖同本侯同行了半日終是無法忍受我烏龜般的速度率先回京,留下簡雲軒和我。
簡雲軒一路上都不怎麼說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獨處機會也沒什麼用處。
回京後我們二人各自回府沐浴更衣然後進宮面見聖上。
龍椅上,皇帝姐夫笑盈盈將我們望著,老子看小的般慈祥。
本侯被他笑得小腿一陣陣抽搐,皇帝姐夫笑成這樣能有什麼好事?
「此次之事愛卿們做得甚好,朕甚寬慰。朕想著賞愛卿們些什麼才能慰勞多日來你們的辛勞。」
本侯一個頭咳得響亮:「為陛下分憂乃臣分內之事何來賞賜之說?」
頭頂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陛下居高臨下看著我笑出了滿臉褶子:「定國候可有什麼看上的公子,若是有不妨說一說只要不是皇親貴族朕定會成全你。」
無緣無故說這個,本侯心中犯怵。
頗為恭敬抬起頭對上那雙慈祥的目光,本侯使勁掐了下大腿一時間淚如泉湧:「啟奏陛下,陛下已準許臣接公子進府對臣已是莫大的聖寵,微臣很知足。」
本侯不上鉤陛下也無法繼續下去,他調整了坐姿去問簡雲軒:「既然定國侯實在沒什麼想要的那朕就不強人所難了。那麼,簡愛卿可有什麼想要的?」
簡雲軒溫溫淡淡站在那裡,眸中是清透的水潤:「回陛下,臣倒是有一事要勞煩陛下。」
皇帝銳利的眸子收了收臉上仍然一派祥和:「奧?愛卿有話不妨直說。」
朝皇帝行了一個大禮簡雲軒溫潤的聲音響起:「近來家父一直唸叨著微臣的婚事,微臣想告假幾日去相親。」
婚事?相親!
他說他要去相親!
本侯的雲軒要去相親!
皇帝縷了縷鬍子仍掛著笑,聲音隱約多出幾分試探:「不知簡愛卿可有中意的姑娘?」
本侯感覺一道目光朝本侯掃了過來,我挺直腰桿兒裝作不知。
簡雲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