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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進來吧。」不遠處傳來一道低沉男聲。
陸遙伽抬眸,看到站在銀杏樹下的溫斯衍。
他穿著白色西裝,懷裡抱著一隻泰迪犬。
此刻,正朝她這邊看。
管家頷首,讓開路,請陸遙伽進去。
陸遙伽走過去,明知故問,「咦,舅舅,你怎麼不在姑姑身邊侍奉?」
溫斯衍扯了扯唇,「不是你把她支走了?」
去機場的路上,陸遙伽給陸宗鎮打電話,讓他幫她挑一條出席聚會的裙子送給她。
陸宗鎮是個鐵血直男,當然不會挑裙子,只好打電話請陸如沁幫忙。
陸遙伽來得時候,陸如沁剛走。
在路口處,陸遙伽還看見陸如沁那輛銀白色卡宴。
被溫斯衍如此直白戳破她小伎倆,陸遙伽也不惱,她好脾氣笑笑,伸手撓了撓泰迪的毛茸茸下巴。
泰迪很親人,低下頭舔舐陸遙伽手指,圓滾滾的頭要往陸遙伽懷裡鑽。
陸遙伽笑出聲,抬眸對溫斯衍道:「你瞧,他像不像你?」
溫斯衍深吸一口氣,不理會她。
他把狗放走讓它自己玩,而後抽出西裝口袋的絲帕遞給陸遙伽,「擦一擦手,那玩意髒。」
絲帕疊的很精緻,隱隱有清雅香氣,是陸遙伽很常用的白茶香。
當年,溫斯衍打架受傷,陸遙伽每次都會提著醫藥箱給他擦藥,而後用絲帕在紗布外面綁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他滿臉不屑,「這是男人的勳章,弄這麼好看幹什麼?還這麼香!」
陸遙伽只是幽幽望著他,「你的身體都是我的,你要是變醜了,我可不要。」
眨了眨眼睛,從回憶裡脫身,陸遙伽輕聲說:「陸如沁一直把你困在身邊,你無法脫身,我想個法子把弄出去,你做好準備。」
樹林下沒有監控,陸遙伽說話坦蕩,「我知道你有把柄落在陸如沁手裡,你不願意說,我不逼你。」
溫斯衍抿唇,保持靜默。
陸遙伽抬了抬眼,目光是洞察一切的鋒利,含笑道:「溫斯衍,你猜一猜,一個即將跌下萬丈懸崖的人最想幹的事情是什麼?」
溫斯衍抬眸,「是什麼?」
陸遙伽踢走腳邊的碎石子,笑盈盈道:「是找一個墊背的。」
溫斯衍心底發寒。
三天後,由陸宗鎮和陸如沁共同挑選的裙子送到周公館。
陸遙伽下樓試。
周月潯坐在沙發看雜誌,他眸色冷清從陸遙伽身上掃過,淡淡道:「不及你衣櫃裡的。」
陸遙伽衣櫃裡的高定都是經周月潯之手親自挑選。
陸遙伽被他的自誇惹得發笑。
她穿著那條珍珠白的長裙走過來,輕挑拿過他手裡雜誌,坐在他膝蓋,笑盈盈問:「不生氣啦?」
自從那晚「為了利益嫁給他」這個話題後,陸遙伽跟周月潯的關係就陷入靜止狀態,沒有爭吵,只有沉寂。
陸遙伽不想繼續再冷戰下去,主動搭梯子讓他下來。
周月潯撩起她髮絲。
剛洗過澡,陸遙伽頭髮鬆軟蓬鬆,散散披在腰際肩膀,半遮住她纖瘦的肩膀,脖頸顯得越發雪白。
而陸遙伽目光停頓在周月潯手指。
她是手控,周月潯的手符合她一切標準,修長而骨節分明,面板顏色是通透的白皙。
陸遙伽側頭輕吻他停留在她發梢的手指。
周月潯呼吸一頓,目光幽幽看過來。
陸遙伽輕輕點一下頭。
之後一切發生得自然而然。
夏季午後,工人午休,客廳空無一人,只有周月潯和陸遙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