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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她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

陸言垂頭摸著安小歌的腦袋，偏頭在她頭上落下一吻。

韓子珏喜出望外，環住陸言的肩膀，跟著安小歌將頭抵在陸言的肩膀上，卻被他無情地推開。

路四則背過身，擦了擦眼角。

安小歌揉了揉眼睛，看向他的身後迷茫問：「孟、孟姑娘呢。」

陸言垂眸不語，眼底是遺憾與悲痛。

……

剛剛在結界倒塌前他們打算離開，出口就在眼前，突然孟柔楓的腳踝被誰抓住。

回頭發現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柱下爬出來的南青王。

他像是入了魔怔一般，蓬頭垢面血跡斑斑卻爬在地上抓著孟柔楓死活不鬆手。

南青王口中滿是鮮血，發出了「咯咯」的笑聲，「你們就陪我在這裡永生吧！」

陸言蹙眉，指尖凝出黑色的火焰揚手打在他的印堂上。

南青王腦袋上瞬間出現了個血洞，雙眼瞪得老大卻被黏稠的血液糊住。

即使他已經死去，手指卻深深紮在孟柔楓的皮肉中。

結界的破裂也許就在下一秒，他們身後的結界已經分崩離析，孟柔楓對陸言喊道：「陸州王！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柔楓再次謝過了！」

她的身後噴湧過來汙濁的塵埃，是結界崩塌時產生的碎屑。

「還有，照顧好小歌。」她最後說出這句話，笑了起來，好像已經解脫了。

被巨大的氣流衝擊，陸言離開結界的一剎那，身後結界崩塌，裡面的一切全部被掩埋在了海底。

孟柔楓滿足地閉上眼睛，她彷彿已經看到十年後在地獄與羅輝相見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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