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五 現場(第1/3 頁)
韓大膽兒從醫院溜號之後,梅若鴻就猜到他肯定是去了防疫院驗看屍首。陳飛揚福至心靈,跟梅若鴻說讓她放心,就朝醫院的大夫借了輛腳踏車,騎車往防疫院這邊來了,正趕上韓大膽兒往回走。
陳飛揚手上有傷,這一路騎車路面坑窪,顛簸得扶著車把的雙手,傷口往外滲血,繃帶已經發紅了。
韓大膽兒見狀忙道:
“你下來我來騎,你傷口又裂了,先把你送回醫院,我再去爆炸現場!”
陳飛揚腦袋搖的跟撥浪鼓賽的,說道:
“別介師父!我自己回去沒法跟師孃交代,我跟您了一塊去,您了滿身傷,還是我騎車馱您!”
兩人爭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韓大膽兒騎車,馱著陳飛揚去了爆炸現場。
韓大膽兒知道這間畫室是租賃的,所以先找到畫室的房主的家。房主也住在附近,那天晚上發現自己的房子著火,救火時格外賣力,韓大膽兒深夜來訪又沒穿警服,房主心裡鬱悶原本壓根不想搭理,但看見一旁穿著警服的陳飛揚,知道是兩位副爺上門調查,這才趕緊穿好衣服招待兩人進屋。
韓大膽兒和房主聊了一會兒,瞭解了些情況,這才又來到爆炸現場的平房。此時畫室那連三間的房子,已經被煙熏火燎得一片焦黑了。幸虧畫室裡本身東西不多,當晚周圍鄰居百姓又救火及時,所以火勢很快就被澆滅,只是燒了畫室,並未波及周圍房屋。
此時畫室外攔著幾條黃繩子,應該是尤非等人攔上,用來警告外人不要進入現場用的。但現場只有黃繩子,並沒人看守,真要有人擅如,幾根繩子又怎麼攔得住。
好在,火災現場,房屋焦黑看著就慘烈恐怖,燒得家徒四壁,也沒什麼人閒人會進去窺探,況且百姓聽說在裡面還發現一具男屍,萬一擅自進去,被官面兒上的人看見,說不定為了抓差完案,就會被當成替死鬼,也沒人願意找這個死。
屋外的地上尚有不少水跡未乾,混著周圍地上的泥土,顯得十分溼滑。陳飛揚拿出兩個手電,師徒倆打著手電踩著泥濘,竄過黃繩子,進入被燒的跟磚窯相仿的畫室。
畫室的外面的門,被歪歪斜斜靠在門框便,裡間屋的木門,由於收到塵爆衝擊,已經被強氣流流崩得斷成兩截,扔在外物地上。由於這裡外間的畫室並不是磚頭墁地,而是洋灰地面,所以即便火燒水潑之後,依舊顯得比較光滑,只是留了不少火災炭灰雜物和滿地水跡。洋灰就是水泥,過去人管很多西洋發明的東西都加個洋字,火柴叫洋火兒,水泥叫洋灰。
陳飛揚看看外屋門框,門框上殘餘的門閂大半已經被燒成了焦炭。他伸手撥弄了幾下門閂,將殘餘門閂立起來穩住,之後再用手一拍門框,不光門閂落下,連門框上被燒得炭化的木頭,也“咔拉”一聲斷裂掉落。
韓大膽兒低聲喝道:
“你幹嘛呢?”
陳飛揚一邊撣落炭灰,一邊咳嗦兩聲,滿臉欣喜地道:
“師父!您了說的沒錯,這門閂的確能在用力關門時,自己落下來卡在門閂卡糟裡!”
韓大膽兒點點頭,蹲下用手電照著地上裡間屋木門,木門被火燒水潑又斷成兩截,很難找到門下綁著洋火兒頭的痕跡。韓大膽兒伸將斷裂的門板拼在一起。
陳飛揚見師父想拼起木門,便要上手幫忙,但韓大膽兒見他雙手有傷,未免在現場摸索沾了細菌造成感染,所以並不讓他動手,只讓他在一旁打著手電。
韓大膽兒將木門拼合之後,見木門四周都有被瞬間燃燒的強氣流灼燒的痕跡,但木門中央和偏下方,卻並沒有什麼灼燒痕跡。只是木門被崩飛之後,被外間屋二次爆炸的碎玻璃和火焰打中,有些地呈現破損和被燒灼的痕跡。
看樣子果然和韓大膽兒推測的一樣,男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