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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地以哄小孩的語調說道。
“哪有不敢,為師嚷嚷了老半天口都渴了,你這不孝徒弟居然安逸地坐著喝茶,也不曉得給為師奉上一杯,你呀你!太令人失望了。”養條狗看門都比他有情有義,下輩子若靠他奉養鐵定餓死。
“師父。”司徒離人恭敬的低喚。
“幹嘛?”他氣呼呼地一應,一手捉了把葵花子猛嗑。
“請看你的左手邊。”司徒離人不失溫潤地提醒他。
“看什麼看,左手邊不過是一杯冒著熱氣的鐵觀音,師父的最愛,就說你呀!不會做人,我……啊!燙……燙死我了,你怎麼沒說這裡有杯熱茶?”呼!呼!他可憐的舌頭。
“我說了。”他依然雲淡風輕,不受他無理取鬧的影響。
“我沒聽見。”歐陽不鬼耍脾氣的撇過頭,小心地捧著茶杯小口小口的品茗。
“師父……”又耍性子了。
“別喊我師父,我不認識你。”他是師父耶!也不會說兩句好聽話哄他開心。
“好吧!這位遠道而來的道友,請問你有何指教?”開門迎客,不問貧貴。
一聽愛徒將他當成上門求助的陌生人時,一股熱火往喉頭衝的歐陽不鬼瞪大了眼,飛也似的跳到他前頭,指著鼻頭破口大罵。
“早知道你長大會這麼忤逆、不孝,當初我就不該收蠢頭蠢腦的你為徒,不尊師重道也就算了,還老是頂撞我,你……你……”
“師父,後頭爐子裡燉著一鍋肉,是老滾剛宰的新鮮羌肉。”司徒離人不慌不忙地用食物堵住師父的嘴。
“哎呀!我們家小小人最乖了,抓得住老人家的胃口,不像我那無緣的女兒那般無情。”要是春色在,肯定先拎起他的耳朵念上大半鐘頭,只准喝湯不準吃肉的虐待半百老人。
歐陽不鬼跳著輕快的腳步進廚房,很快地端出碗公裝的肉湯,大塊大塊的羌肉他大口大口呼嚕地吃著,也沒問徒兒要不要吃一口。
“師父,我叫離人,不是小人。”他有必要糾正他。
他一嗟!“這種小事也跟我計較呀!師父我特地來告訴你一件大事,日後你準會感謝我。”
“什麼事?”世上有他算不出來的事?
歐陽不鬼得意地仰頭大笑,差點讓肉梗在喉嚨裡噎死了。“咳!咳!不說、不說。”
“師父……”又來了,吊人胃口。
“最近你會下山一趟,記得帶幾甕陳年紹興回來孝敬我老人家。”他嘴饞了,要破破戒。
眉頭微顰的司徒離人伸指一掐。“近日天災人禍甚多,不宜出門。”
身為小有名氣的陰陽師,他算天算地,看盡芸芸眾生的命盤,甚至能改變其一生運氣,可是他算不出自己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事。
這是他選擇此行的宿命,眾人皆可以命理之術得知未來,唯獨他不可,守著一方天地為人卜卦算命,與山風野溪為鄰。
他已許多年未曾離開所居的“竹蘆”,最遠只到過距離兩裡外的竹林,當他覺得心靈該做一番沉澱時,他便會待上一天半天。
“是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我說了算。”歐陽不鬼一副不許他多嘴的模樣。
“可是……”
“嘻!嘻!小小人,師父要等喝你這杯喜酒已經等很久了,等完成你的終身大事,師父的心願已了,就能安心地去找你師孃了。”
“什麼,終身大事?!”
他?
瘋瘋癲癲的師父準又是一番胡話誆人,嫌他日子過得太平凡無波,故意加點火、扇點風,看他是否能起些反應,不再枯燥乏味得像個木頭人。
以外人的眼光來看,都以為足不出戶的他會孤單寂寞,無人作伴,生活必是無趣而孤寂,鮮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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