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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連自來水也沒有嗎？&rdo;

&ldo;這個鎮子原來的基礎設施被廢棄的時候，早已無法使用。雖然現在從河流上游引了一條新水管，但只連線到共用的水龍頭上，沒有接入這座建築。&rdo;

&ldo;我想順便問問……被沖走的汙物都流到哪兒去了？&rdo;

&ldo;一部分流入農田做肥料，剩下的直接排入河中。魚兒會把它們全部吃掉的。&rdo;

&ldo;那剛才吃的炸魚也是……&rdo;

&ldo;但它一點兒臭味都沒有，不是嗎？&rdo;

加藤的面部表情一定非常奇怪。

男人放聲大笑起來。

加藤不由得怒從中來，但看著男人的笑臉，他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加藤笑完之後，心情也爽朗了幾分。

&ldo;恕我冒昧，&rdo;男人的眼睛中流露出難掩的憂慮，&ldo;如果您方便的話，能不能現在就去看看病人？&rdo;

&ldo;他的病情很嚴重？&rdo;

&ldo;在我看來是的。&rdo;

&ldo;那為什麼昨晚不讓我去看？&rdo;

&ldo;如果我當時提出要求，您會答應嗎？&rdo;

應該不會吧，加藤想。自己昨晚又驚又怕，就算去看了病人，也很難做出正確的診斷。

&ldo;病人有什麼症狀？&rdo;

&ldo;您答應去看了？&rdo;

&ldo;先給我描述一下他的症狀，然後再決定去不去。&rdo;

&ldo;首先是全身莫名其妙地沒有力氣。本來身體非常健壯，卻突然感覺手腳綿軟無力。這種狀態持續了大概一個月，腹部開始疼痛，並且止不住地咳嗽。不久就開始吐血、便血。身體消瘦，膚色泛黃。這幾天虛弱得只能躺在床上。另外……&rdo;男人慾言又止，&ldo;按壓腹部，會感覺到裡面有好幾個大硬塊。&rdo;

突發性多臟器癌。加藤可以斷定。而且已經到了晚期，用不著使用流動醫療車上的綜合診斷裝置。

&ldo;醫生，您怎麼看？&rdo;男人開朗的表情消失了，滿臉寫滿了憂懼和不安。畢竟，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人就要死了。這也是假裝出來的嗎？

&ldo;如果我治不好那個病人，你們打算把我怎麼樣？&rdo;

&ldo;我們會把您送回山路上的，我保證。&rdo;

不去考慮他是不是在演戲了。加藤下定決心。從現在開始，要做醫生該做的事。

&ldo;今天，我本來是要在上班的醫院坐門診的。&rdo;

男人老老實實地點點頭。

&ldo;而且，我還擔心我負責的住院患者的病情。這些患者全都在同可能會奪走他們性命的疾病搏鬥。&rdo;

&ldo;是的。&rdo;

&ldo;此外，還有很多患者在等我。我必須儘快返回醫院，承擔醫治他們的責任。&rdo;

&ldo;我完全明白。&rdo;

&ldo;老實說，聽你剛才對症狀的描述，我大體已做出了診斷。但你多半不會信服……

&ldo;把我帶到流動醫療車那裡去。無論怎樣，都必須在那輛車上診察患者。如果患者無法移動，就把車開到患者家門口去。&rdo;

&ldo;那您是答應去給病人看病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