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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也會死嗎?”柴倩打了一個酒嗝,拎起承影左看右看,丟在一旁,又搖搖晃晃的起身,一把抓住了坐在斜對面的趙青池,輕輕鬆鬆把人提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臉頰道:“你騙鬼呢,這不是老三是誰?”
趙青池被她一團酒氣噴的胃中氣血翻湧,眉頭直皺,這輩子再不打算跟柴倩一起喝酒了,沈灼忙伸手勸慰道:“他是老三,他是老三,大哥……你忘了嗎?他傷還沒好呢,你悠著點。”沈灼一臉同情的看著趙青池,一面擺手致歉。
柴倩丟下趙青池,搖搖晃晃來到趙青舒面前,此時大家的神經已經到了極其緊繃的狀態,感覺到失態嚴重的青染急忙饒有經驗的大喊一聲:“快關窗。”
眾人忙從慌亂中驚醒過來,急忙將幾扇開啟的門窗團團關起來,只留有背面朝向臥龍湖的一扇落地的大窗戶。
柴倩單手支在琴案上,怔怔的看著趙青舒,露出一個清澈的微笑,忽然勾起他的下頜,吻了上去……
鏘……一聲,握在趙青舒指尖的琴絃斷了。承影身子一挺幾乎就要衝過去,被紅袖很伶俐的捂住了雙眼道:“小孩子非禮勿視啊!”
緊握著琴絃的手漸漸鬆開,蒼白的手背上還有青筋畢露的痕跡,趙青舒的眸中似乎蘊出一層水霧,朦朧的不能再朦朧。
“你願意跟我泛舟湖上,一醉方休嗎?”
還沒等趙青舒回答,他的身子陡然一輕,已經被柴倩抱著飄出了二樓。
眾人大伸五指,張口結舌:“大哥(將軍、小姐),你已經醉啦!”
請人喝酒喝到最後的結果是被人劫色又劫走……趙青舒覺得自己今天的運勢少有欠佳。想起沈貴妃給皇帝送參湯都要翻一翻黃曆,果然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湖畔生風,浮雲若絮、斜陽將胭脂染上兩人的臉頰,那一刻彼此凝眸,紅衣飛舞,白衣輕旋,難捨難分。
恰此事,有人在樓上擊碗為樂,高唱著一曲:愛江山更愛美人!
柴倩忽然一個翻身,足尖點上船舷後忍不住倒退了兩步,一把推開趙青舒。原來她喝多了酒,一時估計錯了二樓的高度,這時候停下卻已經來不及,索性她在關鍵時刻還想到了懷中的趙青舒。
噗通一聲,大周朝前無古人的女將軍落水了……
趙青舒跌在甲板上,臉上沒有大驚失色,只有滿腔的羞憤以及幾分安奈不住的擔憂之色。
臥龍湖的水冰冷刺骨,用來醒酒,剛剛好。
曲終人散,趙青舒命承影護送滿身溼透卻依然睡的很死的柴倩回府。帝都的長街上染上了暮色,一頂白色的轎子緩緩穿過車水馬龍的街道,沈灼騎著馬,臉上帶著幾分陰鬱之色。轎子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一處大宅門口,石獅威嚴,穿著黑衣的男孩已經在門口等著主人家的歸來。
沈灼下馬,跟著轎子一同進了逸王府,走至第二重垂花門口,他停住了腳步,趙青舒從轎中出來,端坐在輪椅上,他看著沈灼,這個曾經一夜之間長大的男孩臉上,分明帶著對他的幾分不解和怨恨。
“她已經卸甲歸田了,你為什麼要重新推她上戰場?”
趙青舒太瞭解這個孩子,每次鄭重其事的時候,總會忘了喊他大表哥。可那又怎麼樣呢,他還是一樣喜歡這個小表弟,甚至比喜歡他任何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還要多。
承影見來者不善,幾乎又要稱職的撲上去,趙青舒攔住他,從懷中取出一包油炸花生米,放到承影的手中,讓他先進屋去。承影小心翼翼的收起花生米,臨走時還狠狠的瞪了沈灼一眼,企圖讓他知難而退。
趙青舒策動輪椅,在月下的王府不緊不慢的行駛著,速度就如同散步的行人,他看著天邊那一輪明月,帶著幾分不忍和無奈。
“未來幾年,帝都只怕有大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