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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觀上看，一幢六層高樓坐北朝南巍峨矗立，浮雕刻梁，丹楹朱漆，槅門敞開，具古韻而不具風流之氣，並無書中所繪，一些搽脂抹粉的風塵女站在門口招徠客人。

姜珩緩步進入，一股管絃音絲絲入耳，悽怨婉轉，扣動心腸。抬首望，乃有一伶女在臺上撫琴演奏，臺下賓客盈滿傾聽。

偌大的廳堂還有諸多這樣的雅藝上演，作詞的，吟詩的，聯對的，管絃合奏的。這裡的狎客倒不似姜珩想像中紙醉金迷。風氣文雅。

鴇母見一個俊秀小公子彷徨徘徊，想是初次來嘗鮮，又見他衣著華貴，懵懂澄澈的模樣勾人心酥，便上前結交。

&ldo;這位小公子，第一次來吧，開間房詳談吧？畢竟麼，再看得多不如實戰來得有滋味兒。咯咯咯。&rdo;鴇母掩唇媚笑。

姜珩也不想大庭廣眾談，點了下頭：&ldo;正有此意。&rdo;

她不知找人要多少錢，來這都是闊綽的主，她給了個金元寶試水。

鴇母這麼快拿到錢，眉開眼笑的引手：&ldo;公子樓上請，三樓直走右列第四間是空房，您等著，我馬上安排人過去，保管讓您第一次舒舒服服的。&rdo;

姜珩依言上了樓等待。

進屋，竟覺樓上屋舍與樓下的雅緻之風大相逕庭。掛粉琉璃珠簾，大紅鋪被，彩綢布墊，瑰色軟毯，空氣裡焚著一種令她暈暈的香。

姜珩躋到桌邊，斟茶調解心神。

忽而，大批人湧入，不時，鶯燕環繞，姜珩未反應過來之際，臉上被一條軟舌舔了一口。

&ldo;別碰我，&rdo;姜珩橫臂遮擋，側臉擦在袖上：&ldo;你們好好坐著便是。&rdo;

鴇母咯咯笑，沒當回事：&ldo;小公子，你想要環肥燕瘦的我們這都有，想要未梳攏的也有，價格有高有低。&rdo;

姜珩在女人堆裡被推搡，她已申飭過，卻還有幾隻不安分的手往她身上爬。姜珩鬱悶：&ldo;未梳攏，沒梳頭的嗎。&rdo;

鴇母一怔，笑得更歡實了，十來個女人聞言也是笑得花枝亂顫。

&ldo;就是第一次接客，等您開包的！&rdo;

姜珩頭暈目眩：&ldo;不必，給我找些在這待得久的。&rdo;

&ldo;噢喲，公子原來喜歡技熟的。是啊，新來的怕笨手笨腳伺候不好您。那春燕、新泥、銀翹、花蝶、仙兒，你們五個先在這伺候著，其餘人跟我出去。&rdo;

空間寬敞了許多，餘下五人還是不夠老實。姜珩擲出一錠銀元寶：&ldo;我向你們打聽事情，你們能答的只管答。不要……摸我。&rdo;

銀翹不滿的蹭她：&ldo;公子，去床上問也是一樣的嘛。&rdo;

姜珩頭皮發麻：&ldo;一樣的酬勞，我不會少你們。&rdo;

這傻公子，大概覺得一樣的錢，讓她們少幹一樁活她們還賺了呢。幾個美人兒但笑不語，點頭聽從她的。

第24章

姜珩沉吟片刻，緩緩啟唇：&ldo;我聽聞外界對鎮國公府謀判一事揣測紛紜，莫衷一是，不知你們這有何高見。可認識一人，周邢臺。&rdo;

春燕聞聽，媚惑的神態中陡然泛起一絲正色：&ldo;鎮國公麼，在世時對百姓是真好，不欺詐良民，不收孝敬，青黃不接時還施粥舍藥。人死如燈滅，不管他們有沒有那份心思呢，總歸我們燕京最後安然無事，便不好再論謝家的是非。&rdo;

銀翹咯咯發笑，甩絲帕輕晃春燕：&ldo;你這就沒勁兒了，人家是來打聽事的，姐姐講甚麼大道理，把客人逼走啦。小公子，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