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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瘋了。&rdo;姜墨顫顫擺手,決不鬆口:&ldo;你別費心思了,我不會幹的。&rdo;
&ldo;你想,那十幾個人反正都死了,殺了罪犯也不可能活過來。聽我說,你只拿五百兩銀子,剩下五百兩叫他們留著,去燕京生活,找個好營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rdo;紀氏軟硬兼施,動之以情。
眼皮沉如灌鉛,姜珩好似覺得沒睡上多久,耳邊就被震地的嘈雜音吵醒。
她心頭一跳,摸黑穿衣。
她不知外面發生了何事,但晉城這個地方,沒有一處是安全的,既然外面起了爭執,她也無法安然再睡,說不定得相機逃跑。
姜珩知邊防混亂,備了一套粗布男裝,不打眼,行事會方便些。
姜珩套上男裝,頭後挽了個簡單的髻,以逍遙巾纏之。簡單利落,很快得以出門。
說大不大的府衙內,三班衙役盡數往同一個方向奔跑,姜珩惴惴不安,跟了過去。
近到衙署邊緣,監牢地盤,烏泱泱的衙役圈聚於此。裡面傳來清晰尖銳的女人哭喊,是二堂嫂。
姜珩撥開一個薄弱的縫隙,躋身進去,郝然被嚇到。
侄兒姜彌被一個陰瘮男子吊在臂彎,男人持刀,刀尖對準姜彌脊背,惡狠狠威脅衙役不許靠近,放他離開。穿絹衣的府尹立在對面,躊躇不應。岑氏不停向府尹磕頭,請求先放人,別傷著她兒子。
姜珩觀察了場地形勢,綁匪靠近後門,定是要從那裡出去。
在後門綿延往左的牆面,有一面巨大的爬山虎。姜珩不動聲色的,沿著包圍衙役到盡頭牆角,再貼牆蟹行,靠近爬山虎。
綁匪耐心漸失,眼珠一轉,看向場中一人:&ldo;姜通判,你收了我的人五百兩銀子,竟然不把事情辦好,讓我身陷囹圄,還不想辦法救我!&rdo;
紙薄一樣的窗戶被捅開,紀氏心裡咯噔一下。勸下丈夫後,她就亟不可待要放人,碰巧,今夜值班看守的人跟姜墨不錯,重要的是,也是貪財之人,聽聞計劃後,一拍即合,為分贓,願冒險行事。四個人準備趁其他人不備,開鎖放人。誰知道囚犯運氣不好,一出牢就碰上巡邏的衙役,又不知怎麼挾持了跑到附近的姜彌,場面演變為現在。
府尹很生氣,先拿姜墨開刀:&ldo;來人,先將姜墨收押監牢聽審!&rdo;
岑氏無處發洩內心悲痛,朝紀氏撒潑瘋撲去:&ldo;原來是你們害了我兒,是不是你叫他抓走阿彌,是不是你們?!&rdo;
綁匪見情勢亂了,趁機一腳踹碎身後門板,火速逃離。
同時,姜珩抵達了爬山虎牆邊,撂開植被,底下藏有一塊失修的缺口,是下午跟侄兒躥到這來發現。
姜珩彎身探鑽,跟盜匪近乎同時出外,她鎖定盜匪狂奔的身影,不管不顧追了上去。
第14章
四野幽風嗚咽,夾雜不知名的草蟲唳唳,天空像罩著一層幕布,闃寂裊裊。姜珩僅憑幾點稀疏漏星,以嵯峨山峰為參照,捕捉前方快如閃電的黑影。念及侄兒的安危,這具纖弱身子激發力量,勉強支撐跟上。
姜珩自知,就是跟綁匪碰面對上,她也不過淪為刀下一條亡魂。因而現在還得抄幽徑不被察覺的暗暗追蹤,費力且傷神。
介時確定了綁匪的大致方向,不至於讓府衙的人大海撈針。綁匪暫時未逃到安全地方,侄兒是安全的,但若出了晉城範圍,綁匪對孩子是殺是賣就不從得知了。
姜珩不知是否自己步程落了下來,碩大一片影子漸弱,再一轉眼,竟化為繁密枝葉中的一點,風吹過野林,掀起簌簌晃影,千千難辯。
茫然立於原點,姜珩甩了甩頭,拋去亂物迷眼,按照原先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