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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戶升到千戶。

除了決策要務，他偶爾也會如從前那樣，不拘都督高位，走下軍營，跟士兵們切磋武藝，親自傳教白刃戰、人海戰、巷戰、馬術、沙盤、測繪、兵法等。

艷陽懸空，身著百斤重甲的裴言昭雙手持戟，跟武士對打，密集的汗水覆在面龐，他腦中時而浮現那截斷指和姜珩的背影，出手發洩似的狠辣。

&ldo;都督，都督！&rdo;

裴言昭將對方格倒在地，制壓良久，忽聽耳邊呼喚，醒神一覷：&ldo;叫我幹嘛。&rdo;

蘇良跪下與他視線平齊，拱手：&ldo;都督，屬下叫了你很多次了。竇尚書有請。&rdo;

竇府。

竇邯在院中設了小桌，備果品汾酒等候。他指扣石桌，閉目養神，忽聽門外有了動靜，起身立候，一同的竇藍秀亦端站相迎。

竇邯掀袖拱手，&ldo;裴都督來了。&rdo;

裴言昭略回一禮，先步坐下，反客為主般：&ldo;竇尚書、大公子請坐，不必拘禮。&rdo;

父子倆臉色微微變化。竇邯依言坐下，問候起：&ldo;都督婚後的生活如何，對新娘子滿不滿意？&rdo;

裴言昭見桌上擺的茶是極為珍貴的香竹箐，端起細膩白瓷茶盞，品呷一口，轉動茶盞，白映翠色，煞是好看。

方答：&ldo;竇尚書做的媒，自然滿意。&rdo;

竇邯噢了聲：&ldo;今早兵部上報逃跑了一名三千營計程車兵，不知裴家，有沒有丟什麼人？&rdo;

裴言昭擲下茶杯，直視過去，不卑不亢道：&ldo;竇尚書，你的知遇之恩在下沒齒難忘。但我想，一段合作的基礎是平等互利，埋一雙眼睛偷窺對方，非君子所為。裴家麼，的確丟了個人，那人衝撞了我祖母，被我剁掉四肢趕出家門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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