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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正帝視線移到姜珩身上,全新的目光打量了一遍,心中頗多疑惑與震撼,興然問:&ldo;你是如何看出也裘藏有兇器的,可是事先得到了訊息?&rdo;
姜珩看了眼一臉土色的禁衛,順道:&ldo;這正是我說不是禁衛之過的原因。臣女事先並無得到任何訊息,是碰巧得太子妃相邀,坐在前端,將也裘首領製作袖弩的過程看到了。袖弩不是首領帶進來的,而是他現場利用桌上工具做的。&rdo;
又是一平地驚雷,在座賓客雜議並起,交頭接耳。
&ldo;你看到了?也裘做兇器難道是擺在桌上光明正大做的,但若那樣,我們都沒看見,怎你一人得見。&rdo;隆正帝問出了大家的疑惑。
姜珩咂嘴,思忖道:&ldo;是臣女措辭不當。我只看到部分推測出來的,並無看到全過程。&rdo;
&ldo;如何推測的?&rdo;隆正帝連也裘都放在一邊不管了,怒火漸消,竟對這前因過程頗感興趣。
姜珩也不知皇帝好奇什麼勁,結果都出來了。既是推測,證據肯定不全,若不能教人信服,反弄巧成拙。
當下又不敢不答,梳理脈絡,道:&ldo;臣女是從三處地方推斷的。一是首領的衣裝,衣襟右衽上的金環飾物,比進場時少了兩圈。首領一開始多要竹筒酒,使桌上堆滿了竹筒酒,雖然數目放眼看去雜亂無章,然我大炎朝是禮儀之邦,送酒亦有規矩,每盤為六樽竹筒酒,方才四位宮婢各端一盤送來,加上首次桌上擺的,應共有三十樽,我數了數對面桌上,少了一樽,此為二。&rdo;
姜珩一口氣說得喉嚨乾澀,想拿杯水喝,抬眼卻見滿座人都匪夷所思的看著她。她登時如芒在背,動也不敢動,垂眸把話說完:&ldo;第三,我一開始便見首領吃肉方式豪放,徒手撕抓,並不像我們需要用刀切。我又偶然得見,首領桌上的刀不知哪時卻被動過,上面沾了好似木屑粉末,對比起我們沾了油膩的刀鋒,差別不小。金環、竹筒,都是製作袖弩的原料,又動用到刀削,而首領雙手常放於桌底,故此,我鬥膽推斷。&rdo;
隆正帝變怒為笑,興味盎然:&ldo;竹筒酒和割肉刀倒是有理有據。但衣服上的金環你從何得知比進場時少了兩圈,難道也裘首領一進場,你就把他身的一針一線都記住了?&rdo;
姜珩抿唇:&ldo;那倒沒有。我是根據後兩項反推回去,疑惑製作袖弩還缺的鐵絲去何處尋,就察覺到首領的衣裝透著古怪,&rdo;知皇帝又會問古怪之處,她頓了頓,不得不將她一點悖逆的小心思吐露,有點不適:&ldo;禮服應是嚴密定製的,我見右衽金環有兩處疏密不對,看起來,不是很美觀,那兩個缺口,猜想是金環被取了下來。&rdo;
隆正帝哈哈大笑,覺得有趣得緊。立即叫人去檢查也裘一桌的竹筒,以及將面前這支袖弩拆解看來。
所驗跟姜珩說的分毫不差。桌面只餘二十九隻竹筒,一隻被削成了幾塊木條藏在桌下。另袖弩內的確有金環盤繞變型的金絲。
隆正帝:&ldo;姜珩,你一介閨中女子,何以識得袖弩此物,還瞭解它的製作工序?&rdo;
姜珩回道:&ldo;緣於我父親是御史,走訪各地,識得不少趣事趣物,我是從他那學來的。&rdo;
其實,是謝父跟北狄打了一輩子的仗,蒙古人的各種武器暗器他都見識過。
&ldo;嗯,那也多虧你臨場機警,&rdo;隆正帝問完了話,才將注意力轉回也裘身上:&ldo;也裘首領,你有何話好說。&rdo;
也裘連連嘆息:&ldo;事已至此,我不瞞皇上。袖弩是用來取裴言昭的狗命!並非針對皇上。去歲一場薊州鎮邊關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