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第3/5 頁)
不得意了!”
尉遲曉淡淡一笑,便讓人取來一卷書,從簡單的字教劉春認起,便也不在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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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尉遲曉每天的生活都是從早上的第一碗藥開始,苦澀的藥汁入喉,劉春端來一碟青梅爽口。尉遲曉含了青梅在舌尖轉過一圈滋味就吐到空白的瓷碟裡,春兒端出去,再端進來廚房準備好的早飯。
對上連早飯都離不開的藥膳,尉遲曉著實沒什麼胃口。心裡也知不吃是不行的,總要快點好起來才能回去,可是筷子拿起來又實在吃不下。
“姐姐你怎麼不吃呢?我娘說多吃飯病才能好的快!我每次生病娘都給我做一碗雞蛋麵,吃了病就好了!”
尉遲曉對她露出一點笑,勉強吃了一口。這一口藥粥堵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她用力要咽,胃裡卻一陣嘔逆。
“嘔——”
劉春忙拿來痰盂,剛吃下去的早飯原封不動的吐了出來。劉春又趕著去拿水給她漱口,又去外面找醫官,跑得一溜煙似的。
醫官提著衣襬快步進來,號過一遍脈,語重心長的說道:“王妃心事太重,若一直如此實在難見好轉。”
“有勞先生。”尉遲曉倚在床上,緩緩打了個手勢,讓春兒請醫官出去。
劉春剛開了門,就聽外面傳來一聲佛號: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倏然眼眶一酸,尉遲曉不知怎的就要落下淚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將喉頭的哽咽嚥了下去,不著痕跡的在眼眶下面點了點。確定不會露出痕跡,尉遲曉才說:“春兒,你去叫蘇木進來。”
劉春“哎”了一聲,答應這就跑出去了。
不多時蘇木就進了來,“王妃有事吩咐。”
尉遲曉輕緩的舒出一口氣,“不要再叫王妃了,讓人聽去徒生多少事端。”
“王妃放心,陛下已有示下,不曾怪罪王爺。”蘇木說。
尉遲曉輕輕的點了點頭,向他問道:“外面是來化緣的僧人嗎?”
“是有個僧人。”蘇木想起剛才在外面施粥時,那僧人說的話總覺得不妥,便說道,“……屬下已經給了他齋飯送走了。”
“已經走了嗎?我正好想聽人講經。”
尉遲曉話音方落,就聽遠處佛號更起: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尉遲曉說道:“既還在外面,就請進來吧。”
那僧人身著百納僧衣,面目慈和,少說也有五十上下。僧人雙手合十,進門便道:“阿彌陀佛,女施主心有掛礙。”
尉遲曉在床上欠身還禮,問道:“法師為何如此說?”
“女施主身在一處,心在一處,處此思彼,處彼思此,十數年不得解。”
她身處雲燕,憂心家國;身處金陵,亦掛念夫君,可不正是應了這和尚所說?尉遲曉便問:“法師可是為破解而來?”
“正是。”
“但請法師賜教。”
“女施主身體欠安,乃是被素世冤孽所纏,若想病癒,非除冤孽不可。”
尉遲曉從不曾把這些話當真,倒是侍立在一旁的蘇木格外上心。王爺一日便遣人送信一問,實在對王妃掛心不已。若有使王妃痊癒之法,自然再好不過。
尉遲曉不過姑且一問:“敢問如何除這冤孽?”
一般而言,和尚自然是說些向善的法門,可這和尚卻道:“女施主與佛有緣,又無緣,有緣無緣,但在一心。施主若可三皈五戒,皈依佛門,此冤可解。”
“這怎麼可以!”蘇木僭越插言。
尉遲曉有意無意的向蘇木掃了一眼,而後向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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