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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延寧早就知道兌軍攻打鄲縣是想殺個回馬槍,他捨棄鄲縣就是為了等這一刻。呼延延寧早在言節回兵的必經之路上布好埋伏,只待一網打盡。言節雖然提早察覺卻免不了一場惡戰。鄲縣往新語的路上多是平原,兌國的兵馬與離國相遇半分好處也得不到。
新語城內文瓏當即將臺點兵,欲要以奇襲打亂離軍陣勢。
“不可!”就在眾人領命要去時,拓跋北突然說道。
鍾天瞪著他,撇撇嘴,心道:你這小人這個時候還敢說話?
文瓏同樣看著拓跋北,問道:“為何不可?”
拓跋北說道:“北院大……呼延延寧既然敢在半路截擊太尉人馬,定然會對我們城中的突襲加以防備,未等我軍與言太尉會和就會被亂軍剿滅。”
“剛才璵霖不是說了,我們假作奔逃迂迴其後嗎?”鍾天不耐煩的說。
“那也不可,”拓跋北反對,“只要出城就是準備再萬全也十分兇險。”
文瓏對他說道:“說說你的看法。”
拓跋北道:“我們可以假作不敵,前去詐降,混入離軍陣中,待兩軍鏖戰時以旗為號,使兵卒在陣中大喊‘呼延延寧已死!’待軍心一亂,便可輕易破敵。”
“就算如此,我等初降,呼延延寧如何能讓我等入陣?”一直沒有說話的木柳問道。
拓跋北對文瓏說道:“末將自有主張。”
文瓏微笑頷首,“既如此就由拓跋將軍去吧。不過不必詐降,破離軍兩屯時,我曾收了些離國的旗幟鎧甲,正好用上。”
“是。”拓跋北當即抱拳領命去了。
鍾天見拓跋北走遠,對文瓏悄聲道:“他想的倒和你沒有明說的計劃一樣。”
文瓏道:“人多口雜。不過,本來是想讓你帶人化妝成離兵的。”
“看來這次我可以在城樓上觀戰了。”
“恐怕不行。”
“還有其他事?”鍾天問。
文瓏偏首笑問:“多年不見,弓術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1。“離遣呼延延寧等回攻新語……伺間隙攻破兩屯”:取自《三國志·吳書十一·朱然傳》,選用有改動。
2。“徐母之書,仲德之筆”:《三國演義》第三十六回,程昱程仲德騙來徐庶之母手啟,模仿字跡寫信與徐庶勸其歸降曹操。
☆、新年家事
尉遲曉聽說拓跋北陣亡的訊息時,她已經回到了雲燕。據說拓跋北是在破離軍時,死在亂軍的流矢中的。
尉遲曉笑了笑,誰家的流矢能那麼準正巧射中沒有防護的脖子呢?
十二月的雲燕被白雪覆蓋,屋外的一切都籠罩在白茫茫的天地間。一場雪下來,白了屋頂,白了樹杈,白了青磚的庭院。與城中一色潔白的牆壁融為一體,連一點旁的顏色都看不到。
尉遲曉一個人也不愛動彈,仍舊住在疊翠園裡。到了這冬天青竹上攏一層細雪,看上去寒寒涼涼的,冷到人的心裡。
從她回來以後,諗兒仍舊從宮裡接回來教養。也虧了有這個孩子在,不然空蕩蕩的山水樓閣在這冬日描畫成一層一層的悽清,凍也要將人凍死。
尉遲曉推開望山樓的窗戶,正能看見諗兒從湖邊的旱舫經過,一路玩著雪,一路往這邊跑過來。甘松就跟在他後面不遠,遠遠的看著防著他腳滑落到湖裡。
尉遲曉看著的工夫,諗兒已經一步一跳的進了樓裡,跟著來的甘松對王妃行禮就退下了。
三清上前接過諗兒脫下來的皮帽。他身上穿著錦緞的外衫,裡面是一件削得極薄的狐裘。妙音在另一邊將他的狐裘脫下來,換了屋裡穿的絨布裡的寶石藍綢緞衣裳。
諗兒在尉遲曉身邊坐下,“還是屋裡暖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