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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欲語氣懶懶,卻毋庸置疑,「那就上門請。」
「?」
「明天我要見到人,否則……你們往後就不用再來了。」
「……」
小沈大人看樣子,也不像是好忽悠的。
被沈欲這麼一恐嚇,衙門的人天不亮就出去拉人了。
鹽寧郡雖然日漸衰落,但畢竟底子還在,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說走就走,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
尤其這些身體有缺陷的。
等沈欲和元易從客棧回到知府衙門的時候,義診臺子早已支了起來,就等著隨時可以開始了。
雖然人不多,但零星的幾個,也夠了。
沈欲對於他們的行動力有些意外。
到底是曾經的商業重鎮,看來弄這一些還是有不少經驗的。
沈欲簡單交代了一下需求,便命人出去買木材了。
元易跟在他身後,對他這個行為極為不解,「少爺,你要買木材做什麼?」
沈欲用眼神指了指義診處:「給他們做義肢。」
「……誰做啊?」
「汐汐。」
「???」
元易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能吧,她還懂這個的?」
沈欲的眼底漾起一絲驕傲,「當然。她那麼厲害,沒有什麼是不會的。」
元易跟在他身邊那麼久,從未見過他這般聽信一個人。
以往誰要找他做點什麼,不展示一下自己牛逼的技術,沈欲連個眼神都不帶給的,這虞汐啥也沒做,怎麼就她說什麼,他就真去幹了呢?
「……少爺,你也太信她了吧?」元易忍不住問道。
「不然呢?」
「可她就是個官妓而已啊,也不像是會懂這些的。」
沈欲心情不錯,難得跟他多說兩句,「我問你,她爹是誰?」
「虞曇啊。」
「他是什麼人?」
元易想了想,「聽說曾經是天子之師,官拜一品,後來棄政從商,成了大周首富,不僅是天下讀書人的榜樣,也是商人們的目標,要不是三年前叛國,落了滿門抄斬的下場,現在估計都富可敵國了。」
「虞家的人又如何?」
「無一庸才,可都是大周的風雲人物。」
「那這樣家族出生的人,落入教坊司會是什麼下場?」
「應該會有無數噁心的人,想要染指。」元易撇嘴道,這種事情他都聽過不少了。
誰都喜歡看那些曾經的天之驕子跌入泥潭,有機會的話,甚至還非常樂意去踩上幾腳。
沈欲:「但事實呢?」
元易忽然想到了虞汐在京都的處境。
那可真就是京都的寵兒。
誰都不敢得罪的。
就連六部對她的態度,也算得上客氣。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情況。
區區一個奴籍的官妓,如何能有這般地位?
只是因為能掙錢嘛?
元易沒有沈欲的敏銳,想了半天才艱難問道,「是因為背後有人在保她嗎?」
「不錯。」沈欲眼神幽深,的確有人在保她。
但這個人太特殊了,特殊到在朝中甚至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否則,她又怎能如此輕易的遊移其中?
這樣身份的人,沈欲只能想到兩個,一個是他爹,一個則是當今聖上。
可不管是他們中的誰,為什麼要保一個落了罪的孤女呢?
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更何況,以她的能力,找一個合適的人買走自己很容易。
她要離開教坊司擺脫奴籍,甚至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