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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知道了。她垂下眼睛躲開了我的注視。這動作讓我想起小時候她做錯事被我揭穿時總是會可憐巴巴地低下頭哭著等著我的責罵……然而此時，她立即又抬起頭迎著我的眼睛說：&ldo;這和追隨者什麼的無關，我說的有理就得聽啊。&rdo;

於是我講和說：&ldo;我這次來就是想找找我們家族過去的資料，把朋友沒寫完的小說繼續下去的。希望借這個事情我也有個新的開端吧。&rdo;

&ldo;怎麼，那小說沒寫完嗎……啊，爸，您去哪了?怎麼這麼晚了還出去?也不怕摔著。&rdo;

我順著華夏的眼光看過去，就見華夏的公爹站在大門口，意意思思地帶進不進的樣子。似乎想趁我們沒看見溜走似的。聽華夏這麼一說，那雙猶豫不決的腳才不得不邁步進到院裡來。

&ldo;都站在這兒幹啥?強子媳婦，還不快叫你姐姐姐夫進屋兒去。&rdo;

老頭走過來也站住了說。華夏自然而然地抬手拍著老頭身上的雪，嘴裡埋怨著：&ldo;前幾天就咳嗽了，自己也不當心。買的藥按時吃了嗎?你們不知道，這老爺子，吃藥捨不得，總想拖拖就好，病也是拖的嗎?&rdo;

老頭一個勁地說：&ldo;吃了，吃了。那啥，快進屋，快進屋。&rdo;

&ldo;你們先進去吧，我把雪橇安排個地方就來。於陽，從小隻要我和華春在一起，我們都是住一塊兒的。今天夜裡我可要拆散你們了，你去老頭那屋裡住吧，那屋比我那屋可曖和。&rdo;

結果於陽就搬到了老頭那個房間。我們都躺在被窩裡之後，我說：

&ldo;你對老頭很好啊。&rdo;這麼說著的時候，我剛才的感覺又升了起來。在剛才老頭一出現在大門口時，我忽然覺得我在河灘上看到的老頭的眼睛不是我的幻覺，而是真的，在華夏跳那個舞蹈的時候，老頭也在不遠外看著吧。就因為這樣，他在看到我們三個站在院子裡時才那麼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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