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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悲哀地說。我當然不能讓朋友失明。那段日子我帶著朋友走訪了城市裡的每一個眼科醫生。所有的醫生都說朋友的眼睛沒有問題。&ldo;看看心理醫生吧,&rdo;一個醫生建議說。於是我們抱著急病亂投醫的心態去找了心理醫生。那個樣貌古怪的老醫生聽了朋友的述說,又看了看朋友的眼睛,說:&ldo;這是大腦思維偏離了原有的運作模式,導致了器官功能混亂。&rdo;接著他提筆刷刷地開了一張藥方。我接過一看,半天才認出上面畫符般的字是:彩色眼鏡一副,書一本。那書是一本讚美詩。朋友回家一試,居然有效。她的眼病便漸漸好轉了,雖未痊癒,也不輕易發作了。那時瘋狂的種子便在朋友的體內形成了吧。但它的生根發芽卻是在朋友認識了華夏之後。我一直認為是妹妹華夏觸發了那瘋狂種子的發芽契機。
朋友是在我家裡認識華夏的。去年秋天,我的孿生妹妹華夏,忽然從她居住的鄉下到我居住著的都市來看我。妹妹的到來帶給我的驚訝多於姐妹相見的喜悅。我無法想像從未出過家門的妹妹,拖著殘疾的身體,克服了怎樣的困難,走過了漫長的路程,找到我這裡來的。對這點,妹妹隻字未提。有一次,丈夫小聲說:&ldo;我真想像不出華夏是怎麼來到這兒的。&rdo;說這話的時候,華夏正努力拖著腿,帶著沉重而畸形的身體從客廳走到衛生間裡去。丈夫對華夏客氣而親切。然而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丈夫的臉上閃過因看見什麼可憐的東西而出現的憐憫而厭惡的神情。我的心裡就閃過一陣懊惱的,近乎屈辱的痛楚。從小到大就是這樣的目光和神情一次次地刺痛著我。因此,我以及我的家人都儘可能地避免讓華夏見到陌生人。在華夏住在我家的那幾天裡,我也是有意無意地按著以往對華夏的慣例那麼做的。所以我的朋友能和華夏相識相交純屬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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