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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那些村民們的精神狀態不錯啊。像是經過特殊訓練了似的。&rdo;我回頭看著那幾個面帶凝重的表情，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在大多數村民們前頭的人說。我們的雪橇已經越過了村民並把他們遠遠地落在後面了。

&ldo;感覺不錯。他們就是經過了特殊的訓練了。當然，這些人都是你所說的我的追隨者嘛。每次集會時我都讓他們滿懷著飽滿激昂的熱情。做到這一點並不難，說幾句激勵的話就可以了嘛。&rdo;

&ldo;我們這是去哪啊?&rdo;我發現雪橇已經滑過了家廟繼續向前滑著。而且我也不想聽妹妹那些饒舌的自誇，就這麼問道。

&ldo;我想去寺院裡把姨媽的骨灰拿回來。我覺得今天要是不拿以後就沒時間了似的。&rdo;華夏悒鬱地說。

&ldo;是啊，明天一早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嘛，是沒時間拿姨媽的骨灰了。你真的想把姨媽的骨灰放到家廟裡嗎?要不今天就直接把骨灰放在墳地裡去吧?&rdo;我雖然覺得妹妹到現在還惦記著這無意義的事簡直是無聊，但想到妹妹要離開她生活了幾年的地方，也會生出點不捨的戀家情懷吧，那麼她做出這類似於懷舊的舉動我也不好提什麼反對的意見。而且我覺得妹妹的情緒有點不對頭，從中午到現在一直都氣鼓鼓的，說話做事也發洩一般，惡狠狠的。我不免猜測妹妹的壞情緒和中午她公爹的表現有關。

中午吃飯的時候，華夏的公爹看起來鬱鬱寡歡。華夏就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第二天(上)(20)

&ldo;死不了啊。&rdo;老頭也不向關切地注視著他的華夏撩一撩眼皮就氣沖沖地說。

&ldo;您怎麼了?有話不能好好說嗎?&rdo;華夏頗感奇怪的疑問的眼睛在老頭的身上巡視了一圈。&ldo;感冒沒好哪難受吧?&rdo;

&ldo;我沒病!有病死了倒好!&rdo;老頭還是頭不抬眼不睜地說。我不免想起老頭昨天在我挽留娟吃飯時他怕的那樣，因而懷疑他是不是嫌我和於陽在這裡呆的時候太長了，以至於浪費了他的食物讓他心疼了。

&ldo;大爺，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話就說吧，我們明天可要走了呢。這一次我把華夏接我那兒住兩天。&rdo;我用這話告訴他我們要走的訊息。

老頭果然抬起眼睛來看了看我，然後又垂下眼皮，把滿含敵視的目光遮住了。&ldo;都走吧，都走吧，留我一個孤老頭子在這等死。華夏也年青啊，這一走就別回來啦。&rdo;

我不禁愣住了。我全沒想到這老頭是看到我來，就想到是來接華夏的，也沒想到他會捨不得華夏走。更沒想到妹妹走了之後，剩下老人一個人這日子該怎麼過。

&ldo;放心吧，我不會丟下您一個人不管的。&rdo;

我看了看華夏，發現她不像只是隨便說說安慰老頭，她神情裡的堅定表明她早已深謀遠慮地為老頭打算過了。

&ldo;哎呀……你就是說說呀。你一個兒媳婦，我有啥資格讓你伺候我呀?……要是強子在就好了……&rdo;老頭傷感的話語的尾巴還沒完全鑽進我們的耳朵，忽然，老頭的臉向我們探了過來。&ldo;我看見我兒子強子了。&rdo;這句話和他那壓低了的嘁嘁喳喳的聲音一配合，立即就在我的脊樑處激起一股陰冷。老頭一雙眼珠把沉甸甸地壓迫著它們的厚重的眼皮頂開了一道縫，狡黠的眼光就從這道縫裡遲緩地流出來粘在看著他的我、於陽和華夏的臉上。&ldo;就在昨天晚上，在河灘上，強子從大冰窟窿裡爬上來。渾身都水淋淋的，他在叫啊叫的。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