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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幾隊這樣的隊伍從我們面前滑了過去。

第二天(下)(10)

&ldo;看這跡象要出什麼事似的。可是這些人都是外村的人啊，他們總不會參與本村的事吧。&rdo;我說。

而於陽卻只對那些面具發生興趣。他只管看著那些人臉上的面具發出嘖嘖的嘆息聲。

吱嘎吱嘎的腳步聲。我轉頭一看，就看到華夏的公爹低著戴了棉帽子的頭，袖著雙手從東邊走了回來。看到我們他侷促不安地站住了。他想對我笑笑，可那笑意一現即斂，臉上又被心事重重的神情佔據了。

&ldo;他姐，那啥，&rdo;他說，欲言又止。看得出他正陷入極度不安之中，很想找人說說那使他不安的因素，可是又怕說它。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也被這種猶豫不絕的心理鬥爭弄得皺巴巴的而顯得滑稽可笑。

&ldo;怎麼?大爺，有什麼事嗎?&rdo;

&ldo;屋裡說，屋裡說。&rdo;他說著率先進了屋。我拉了對那些面具和穿綵衣的隊伍戀戀不捨的於陽跟著進去了。

&ldo;究竟怎麼回事呢?&rdo;我又一次問道。笑著，想給老頭的不安以安慰。

&ldo;啊，也沒啥，&rdo;老頭蹣跚著走到炕沿邊坐上，可立即又站起來，像是對於自己怎麼會在炕上坐下感到奇怪而惱火似的。&ldo;華夏還沒回來?&rdo;

&ldo;大爺，華夏有什麼事嗎?&rdo;

&ldo;也沒什麼事，……就是我聽說，華夏他們今天晚上要把鄉政府的辦公大樓圍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圍那幹啥呢?&rdo;

&ldo;您在哪聽到的?&rdo;我緊張起來。

&ldo;就是才剛，我到村東頭去，看見一些載面具的人，娟和那些人說話，說著說著就冷不丁露出那麼一兩句，讓我聽著了。娟看見我後，立馬就不說了，還趕我回家呢。&rdo;

老頭的話裡傳達出的資訊立即和我大腦裡那些關於今天縣裡要來人的資訊結合了起來。它們的結合又在我大腦裡生出了更大的不安的與猜測。

&ldo;大爺，您肯定他們說的要圍攻鄉政府辦公樓嗎?這可是大事啊，弄不好，華夏要坐牢的。&rdo;我又問。

老頭抬起頭看著我，半天才自言自語似地說：&ldo;你說，這事能讓華夏坐牢?&rdo;

&ldo;是的，是的，您肯定娟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沒有聽錯?&rdo;

&ldo;沒聽錯，趁他們不注意我特意兒走到他們身邊聽的，……你說華夏這事能坐牢?&rdo;老頭又絮絮叨叨地說。

於陽也不安起來。&ldo;要不，我們去看看。&rdo;他說。

&ldo;我本來想等一會秧歌大賽開始的時候再去的，可是……現在就去吧。我明白了，華夏知道今天晚上縣裡要來人，才計劃好在今天晚上動手的。我們得找到她趕緊阻止這件事的發生。要是阻止不了村民們的話，也要把華夏拖出那個是非圈。實在不行就先通知鄉政府一聲……&rdo;

我話音未落，老頭突然轉身就跑出了屋。這舉動嚇了我一跳，只顧看老頭邁著外八字腳像鴨子那樣一擺一擺，卻非常快地跑了出去。很快地一聲關門聲咣地響了起來。我還沒從那麼老的老頭怎麼會有那麼快的速度的震驚中醒過味來呢，就聽於陽說：

&ldo;壞了，我們出不去了。&rdo;於陽說著就往處跑。

&ldo;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