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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華雲碧道:“似乎有一個白衣姑娘是時時在我身邊的!”
雲瓊甚是納罕問道,“怎麼說是似乎?”華雲碧道:“我一直迷迷柵糊的,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了,似乎有許多人來看過我,有我爹爹,有仲叔叔,有你們兄妹,還有,有江海天。”雲瓊笑道:“這全是夢境。”
華雲碧道:“不錯,那白衣姑娘也是這麼告訴我的,說這是夢境!唉,我是像在做著無休無止的夢,什麼都弄糊塗了。是夢是幻?是假是真?我都已不能分辨,那白衣姑娘到底是真人還是幻影,我也不敢斷定,所以只能加上‘似乎’二字。”
她忽地“哎喲”一聲叫了起來,雲瓊嚇了=跳,原來是她用力咬了一咬自己的指頭,說道:“很痛,很痛,現在大約不是夢了!”
雲瓊道:“你的爹爹,你的海哥,這些人都是你夢中所見的幻影,唯有那個白衣姑娘,我看一定是個真人,就是她救了你的。”華雲碧道:”不錯,我也是這麼想。我還想起了,她曾經對我說過好些話。”雲瓊連忙問道,“你還記得她對你說的那些話嗎?”
在這瞬間,華雲碧又是悠然存思,茫然若夢,似乎根本聽不見雲瓊問她什麼,雲瓊一時急了,也顧不得冒昧,不自覺的便搖了搖她的手臂,說道:“華姑娘,你怎麼啦?”
房中有時紅燦,用玻璃的燈籠罩住,燭光吐豔,華雲碧的雙頰也顯得一片暈紅,她忽地似是在夢中醒來,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的爹爹和海天他們都是幻影?”雲涼笑道:“因為這半個月未,我天天都和他們在一起。”華雲碧似喜似驚,說道:“你和他們在一起的?嗯,他們怎麼啦?”雲瓊道:“說來話長——”正待將所經歷的事情細說。華雲碧忽又露出恍惚迷離的神氣,說道:“你說是幻影,怎麼就似不久之前。我分明聽得海天在大聲叫我,那好像不是夢?”
雲瓊道:“那的確不是夢。我不知今天是什麼日子,我也不知我自己昏迷了多少時候,但最近的事情我還是記得的,也許是昨天,也許是前天,你的爹爹和江海天曾經上過靈鷲峰,他們懷疑你在那靈鷲峰上。敢情這是真的,你是在靈鷲峰上聽到江海天的聲音了!”
華雲碧道,“你們怎會到那兒來的?那靈鷲峰在什麼地方?”雲瓊道:“我和海天他們一同到昆布蘭國來的,我聽說那靈鷲峰是在昆布蘭國與馬薩兒國交界的地方……”華雲碧忽又打斷他的話道:“我知道了,江海天他是要往昆布蘭國去看他的蓮妹的。”聲調蒼涼,唐努珠穆在外面偷聽,雖然看不到她,也想象得出,她這時候一定是一臉失望的神情。但唐努珠穆也在奇怪:“她怎麼會知道的?”
唐努珠穆心念未已,只聽得雲瓊已是將他心裡想問的說話問了出來:“你是怎麼知直的?”
華雲碧目中蘊著淚光,哽咽說道:“海哥的心上只有他的蓮妹,這是我早已知道的了。”雲瓊想問的乃是她怎麼知道谷中蓮現在昆布蘭國,卻不料華雲碧答非所問,吐露了她心底的哀傷。
雲瓊呆了一呆,頓時間也給觸動了愁懷,只覺悲從中來,難以斷絕。華雲碧一瞧,只見雲瓊眼角也蘊有淚珠,更增傷感,不覺問道:“你是陪伴海天去尋谷中蓮的嗎?”雲瓊澀聲說道:“不,我和妹妹都是來找尋你的。我、我早已是不想再見谷中蓮了。”華雲碧眼淚滴了下來,低聲說道:“多謝。我只道這世上除了我爹爹之外,已是無人再記得我了。”
流淚眼觀流淚眼,傷心人對傷心人,這剎那間,兩人都是同樣心情激動。雲瓊不知不覺的又握著了她的手,說道:“一棵草有一滴露珠,一把鎖有一把鎖匙,天地萬物都是各自有各自的緣份,如今我是懂得了。你或許也會知道、我曾經對谷中蓮有過深深的傾慕,不瞞你說,當我知道她心上另有了一個人的時候,我也曾經是很難過的,但現在我卻是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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