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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帝王之氣?&rdo;她悚然一驚。
江琮第一次看她這個樣子,覺得十分有趣味:&ldo;會個面而已,竟能叫夫人擔驚受怕至此?&rdo;
他一動不動地瞧著她:&ldo;過些時日,你我需得進宮謝恩,屆時夫人莫不是提前幾日都睡不著罷。&rdo;
少女聞言,雙眼卻陡然閃亮起來,她湊近他,語氣居然十分雀躍:&ldo;當真?何時?&rdo;
江琮輕咳一聲,垂眸又落下一子:&ldo;或許就在本月。&rdo;
泠琅歡歡喜喜道:&ldo;那我可有機會瞧見那傳說中的七名暗衛?&rdo;
&ldo;暗衛既然叫暗衛,自然不能輕易叫夫人瞧見,&rdo;江琮耐心道,&ldo;不過我有一計。&rdo;
泠琅作傾聽狀。
江琮輕笑道:&ldo;夫人屆時拿著刀在聖上面前多比劃兩下,或許會快些。&rdo;
泠琅頓住,隨即笑容溫婉:&ldo;夫君好計謀,來得好不如來得巧,乾脆我現在就去觀摩。&rdo;
&ldo;知道你喜歡這些‐‐&rdo;江琮無奈搖頭,&ldo;但那豈是輕易得見的?見是能見,不過得死罷了。&rdo;
泠琅哼了一聲:&ldo;我今日要是再用心一點,沒準兒就見著了。&rdo;
她伸出三根手指:&ldo;瀑流裡面,深林之中,以及此前垂釣之地的那塊巨石之後。現在回憶起來,至少這三處定是藏著有人,只不過當時無法細看。&rdo;
&ldo;何以見得?&rdo;
&ldo;直覺。&rdo;
江琮哦了一聲:&ldo;夫人敏銳至此,怎會被我誆騙這麼久?&rdo;
泠琅微笑著伸手將他面前的棋盤全部拂亂,黑與白的廝殺頓時連綿作一處,徹底偃旗息鼓。
&ldo;彼此彼此。&rdo;她扔下這句,就要起身離開。
剛起身,又停住腳步,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原處的青年:&ldo;今夜我定要去西樓看看。&rdo;
&ldo;看原先關押周廚子的地方?&rdo;
&ldo;是的。&rdo;
&ldo;那裡沒什麼好看的。&rdo;
&ldo;未必,或許只是你看不出。&rdo;
&ldo;夫人這話未免太傷我心。&rdo;
&ldo;子時動身,我的傢伙被你放在哪兒了?&rdo;
&ldo;自然好生收著的,不過‐‐&rdo;江琮目光落在她纏繞著著布條的右手,&ldo;現在能使得動刀麼?&rdo;
泠琅看了看自己掌心:&ldo;可以忍受。&rdo;
江琮溫聲道:&ldo;我同夫人一起。&rdo;
泠琅也溫聲:&ldo;你使得動劍麼?&rdo;
江琮微笑飲盡茶水:&ldo;可以忍受。&rdo;
一個行動不便的人,拖上另一個行動不便的人,難道戰鬥力就會所增長了嗎?
直到站在夜風徐徐的密林之中,泠琅都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同她狼狽為奸的另一人立在她身側,二人身上的夜行衣如出一轍,面罩也同樣嚴嚴實實。一個背著刀,一個提著劍,像極了傳說中的雌雄大盜。
真有意思,昨夜這個時候還在你死我活,此刻就儼然共同戰線了。
泠琅作出最後的警告:&ldo;聖上的車馬雖然離開,但我們仍要警惕,弄出的動靜必須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