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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洗個熱水澡放鬆放鬆，然後睡個好覺。

可是傅晨卻給他發了一段3分鐘的影片。

「無意間翻到的錄影，翻蓋手機錄的，畫質音質都差，你湊合湊合看吧。」

柳硯書點開三角形的播放鍵，圖示一圈圈旋轉載入，柳硯書的目光也回溯到遙遠的十三歲。

還沒倒倉的小朋友像模像樣的揮著羽毛扇，稚嫩童聲故作老成的唱：【來來來，請上城來聽我撫琴——】

柳硯書終於忍不住，放聲笑起來。

「這麼久遠的錄影你怎麼還留著……」柳硯書的語氣裡也染上了笑意，心情明顯輕快許多。

——「這可是我的寶貝呢，當然要好好珍藏。」傅晨一個字一個字的打下這句話，點了傳送。

冰涼刻板的文字自然是不如語音那麼適合傳情達意，可是柳硯書卻自動將這句話在腦內轉成了語音，是傅晨常用的半調笑半戲謔的語氣。

他總是說這種模稜兩可的情話。柳硯書惱的就是這一點，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啊師哥別誤會，我說的是那個破手機。」又彈出一條新訊息。

……傅晨！柳硯書懶得回他了，把手機放回床頭。

奈何訊息提醒還是鍥而不捨的震個不停，傅晨一見師哥不回復了就明白過來，繼續狂轟濫炸。

柳硯書摘下眼鏡，捏捏鼻樑，還是沒去拿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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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一月，柳硯書天天都能收到傅晨的問候。來得及看了就回幾個字，看得晚了就不回復，他刻意保持著距離，不讓語氣看起來那麼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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