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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是不是有個男的天天往你們院裡跑?那男的在追她,八成快得手了。」穆凌霄補充。
沈幽明也想起來,後臺總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等人。起初還以為是戲迷來要簽名,可好幾個名角從他眼前走過他卻視而不見,原來是衝著許霖鈴來的。
穆凌霄嘆氣:「這傻姑娘腦子不愛轉,一根筋通到底,二十好幾的人了才初戀。我隔得遠手再長也夠不著,你們幫我看著點。」
沈幽明道:「你這也太操心。許霖鈴又不是小孩子,感情這種事冷暖自知。」
穆凌霄看了柳硯書一眼,又將目光轉向傅晨,像是明白了什麼:「她能走出來也好,省得天天做夢。算了,不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今天不是給傅娘娘接風麼!」
接著朝廚房喊道:「老闆,先來一箱啤酒!不夠再加!」
穆凌霄的父母都是警察,從小把她當男孩兒養,漸漸的這性格也比男生還豪爽。
「口氣挺大麼。」傅晨拿起一瓶,用筷子頭撬開。
「要不咱倆比比?」穆凌霄還真不是誇海口,她遇到的酒量比自己好的人,一隻手數得過來。
「加我一個啊!」沈幽明也把酒杯倒滿。
老闆娘把放啤酒的紙箱擱在地上,拿了五瓶啤酒擺在桌面。她見宋千峰和柳硯書面前的酒瓶還沒開蓋,熱情的摸出起瓶器準備幫他倆開啟。
「啵」的一聲響,冒著白煙的玻璃瓶立在宋千峰手邊。
「謝謝。」
老闆娘又轉頭要去拿柳硯書面前的那瓶。傅晨忙開口:「他不……」
「開啟吧。」柳硯書打斷他。
傅晨有點怔仲。
柳硯書端起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來,顯然不太習慣啤酒的味道。好苦,傅晨怎麼會喜歡喝這種東西。猶豫幾秒,還是嚥了下去。
席間談論得最多的還是戲校裡的那些事,笑著說起剛入學那會兒,要不是穆凌霄扣在腦袋上的那盤飯菜,傅晨也交不到這麼個朋友。從開學聊到畢業,不可避免說道傅晨離校之前乾的那一仗。
「那會兒都是愣頭青,傻了吧唧的就敢一個人去。」傅晨笑得自嘲,「要不是你們來幫忙,我就真得交代在那兒了。」
柳硯書夾菜的手在空中停頓一下。
「我當時看你口袋裡有刀子就知道這事兒小不了,還不趕緊拉著老宋去追你。」沈幽明的臉頰通紅,說激動處還手舞足蹈,「那是我打過最痛快的一架!」
穆凌霄端起玻璃杯:「可不是麼,差點把我們幾個抓去拘留。」
「連警察都驚動了?」柳硯書有點難以置信,沒想過中學生之間的小打小鬧竟然也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傅晨擺擺手:「得得,警察要是不來,這事兒不鬧那麼大,我沒準就不用開除了。」
「你也是真的猛,自己被玻璃酒瓶子扎的滿身是血還不停手,警察一來對面老大都直接送醫院了。」沈幽明拿起酒杯跟傅晨的杯子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好漢不提當年勇。」傅晨落拓的笑,「也就是仗著未成年不用擔法律責任才敢亂來。」
沈幽明見手邊酒瓶空了,又起開一瓶:「老宋那時候可成年了,咱們當時也滿十六了吧?真要追究能判刑了都。」
穆凌霄點點頭:「十六歲已經要負完全刑事責任了。」
聊天本就是天南海北的胡侃,話題已經不經意間被轉移開來。柳硯書偶爾搭幾句話,僅僅算得上比宋千峰活躍一點點。
酒過三巡,扯淡內容不知道歪到了哪裡去,傅晨起身去上廁所。柳硯書見他走遠,輕聲問沈幽明:「你們那時候怎麼會和校外的人有恩怨?」
顯然還是對傅晨被開除的事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