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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戲不是柳家傳統劇目,就連柳文書年輕時也沒有在舞臺上演過。黎淑君心裡沒底,擔心兒子拿不下來。
柳文書提醒道:「硯書他們戲課的老師姓什麼來著?」
黎淑君恍然大悟。這戲是大師李少春先生的父親李桂春先生所創!
在戲校授課的李老先生正是李家人,真要算起來,還是李少春先生的侄兒。
柳硯書愣了半天才捋明白,暗自腹誹:果然是來頭越大脾氣越大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珠簾寨》:李克用這老頭長了個大小眼兒好色貪財還脾氣賊大,取了倆老婆收了十一個乾兒子。人家說他吃飯坐席不正就氣得當即把人摔死,被唐王免去死罪貶到沙陀國還心懷怨恨。黃巢造反,程敬思來搬兵求救,他個小心眼兒收了人家珠寶還不發兵。奈何霸道總裁怕嬌妻,倆媳婦把李克用吃得死死的,打巴掌揪鬍子擰耳朵一樣不少。
殭屍:戲曲表演程式動作。劇中角色身軀向後倒下,表示死去或昏厥。分硬、軟兩種,以及從高臺倒下的「桌上殭屍」。
搶背:戲曲表演的跌撲動作。演員身體向前斜撲,就勢翻滾,以左肩背著地。多用於武戲,表示受到踢打而倒地。
李桂春李少春二位先生確有其人,侄子李老先生是我瞎掰。
☆、變故陡生
柳硯書虛心求教,李老先生對這後生喜歡得很,於是傾囊相授。
除了戲校固定的練功時間,柳硯書還會自己加訓。雷宇也不甘示弱,兩人下了課都沒走,留在功房練功。
不知不覺間,門口已立著一個筆直的身影。雷宇先注意到那人,放下手裡的長刀,恭敬道:「李老師。」
柳硯書從軟墊上爬起來,回頭一看,有些驚詫:「這麼晚了您還沒有下班?」
李老先生捋了把鬍子,悠然道:「我就住學校裡,晚上出來溜達溜達,順便來看看。」
這話明顯是衝著柳硯書說的,雷宇疑惑看他們倆一眼,不明白這兩人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老先生進得門來,雷宇連忙搬了張椅子。落座之後,老先生輕搖摺扇:「來,我看你練得怎麼樣了。」
柳硯書將軟墊撤下,把道具臺階拉到功房中央,戴上髯口。沒有鑼鼓,沒有配角,只有一人一梯,又摔又唱,柳硯書認真得如同登臺演出。
雷宇站在李老先生身後,看得目不轉睛。
劉秀登上臺階,驚叫一聲翻身摔下高臺,單腳直直聳立,不偏不倚,一命嗚呼。最後一個動作完成,柳硯書從地上爬起來。
「不錯。」
這對於言辭刻薄的李老先生來說已經是極大的讚美,柳硯書喘著粗氣,低聲道謝。
李老先生補充道:「但是,殭屍摔得還不夠利落,還要多練。」
「是,老師。」
看完柳硯書演出,李老先生起身離去。走到門口,又回身囑咐:「你們練功注意安全。」
雷宇應聲:「謝謝老師關心,李老師晚上走路也要注意。」
李老先生點點頭,出了功房。
雷宇沉默幾秒,撿起地上的長刀,也往外走。
柳硯書不解:「你去哪兒?」
「我去小功房練。」回答的語氣硬邦邦。
之前不是在這兒練得好好的麼……柳硯書真是不太能理解雷宇,大概是氣場不合,兩個人總聊不到一塊兒去。用傅晨的話說,就是「倆公孔雀對著開屏——誰也看不慣誰」。
班上的同學也分為兩派,一部分人支援雷宇,覺得柳硯書全靠祖上沾光,實力不行,是個繡花枕頭。親近柳硯書的則認為雷宇空有好嗓,唱腔刻板,寡而無味。
柳硯書回寢室竟然碰上了傅晨,竟然沒有出去談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