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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口悶了。
前邊沒吃東西墊著,這又兩杯白酒下肚,傅晨已經開始暈了。酒力直衝後腦勺,頓時天旋地轉。眼看著他的臉一寸寸漲紅,眼神漸漸渙散。
傅晨開了第三瓶,還要再倒。柳硯書一巴掌撲在酒杯上,也跟著站起來。
哪有這樣的喝法!不要命了嗎?逞強也不是這麼逞的!
傅晨朝他轉過頭,突然發笑,濃烈的酒氣噴到他臉上。然後轉頭,對準桌子那邊的糖糖,說:
「這第三杯,我是要敬糖糖。對不起,有個秘密一直瞞著你。」
兩人關係至今糾纏不清,糖糖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論你說什麼我都……」
傅晨像是心裡做了極大的決定,把柳硯書的手用力扒開,又倒了滿滿一杯,朝對面遙遙示意。
「其實我是同性戀,喜歡男的。」多虧白酒壯膽,他才敢口無遮攔。
滿座驚嘆。糖糖難以置信,尖叫道:「你騙人,都是藉口!!」
傅晨深吸一口氣,把嘔吐的慾望壓下去:「你以為我這幾個月怎麼一直不回你訊息?那是去醫院陪床照顧他了,是吧……硯書?」他笑得肆無忌憚,一把摟住柳硯書的肩膀,最後那聲幾乎貼著他耳邊灌進去。
從傅晨拜師之後就再也沒叫過他的名字,忽的從他嘴裡聽見這兩個字,柳硯書竟然覺得陌生。這不是他認識傅晨!
「……」柳硯書沒有掙脫,也沒有反駁,只是從傅晨手裡搶下那杯酒,替他喝得乾乾淨淨。
「我不信!」這資訊量過於刺激,糖糖猛地起身,把凳子砰的一聲颳倒。
似乎是為了證實自己的話,傅晨一把將柳硯書扯到懷裡,用力吻上去。
牙齒嗑破了嘴唇,滿嘴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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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十一點,柳硯書和傅晨還沒有回來。沈幽明有些擔心:「老宋,你說他們倆去幹嘛了啊?」
宋千峰搖頭。
實在放心不下,沈幽明給傅晨打了個電話。
聽筒裡響起冷漠的女聲:「對不起您撥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他又改打柳硯書的。忙音響了好多聲,就在他以為又沒人接的時候,終於通了。
「快來救救我……」電話那頭一片嘈雜,似乎還有衣物摩擦,重物落地的聲音。
沈幽明聽見「啪」的一聲,像是手機脫手,掉在了地上。他只好盡最大的聲音吼道:「你們在哪兒!!」
過了幾秒,才幽遠的飄來一個聲音:「巷子……」
傅晨已經徹底被灌斷片了。為了還乾淨人情,他幾乎來者不拒。柳硯書幫他擋了幾杯,也喝得夠嗆。
一個醉鬼背著另一個醉鬼離開飯館,沒走幾步就雙雙倒在回學校的小巷裡。腿上就像是綁了兩個沙袋,扯得他都忘了怎麼走路。
傅晨趴在地上又吐了,身下一片狼藉。柳硯書被他拖得摔在牆邊,後腦勺磕在磚石上。
好在酒勁夠足,他感受不到疼。
冗長的小巷只有一盞昏黃的路燈,孤零零的照徹漫漫長夜。柳硯書仰頭,眼看著那團暖光,一個變成三個,再分成一大串,在眼前飛舞。
他腦子裡已經亂得不行了,可還是對那個吻念念不忘。柳硯書把傅晨扒拉起來,使勁晃他的肩:「你剛才親我幹什麼?」這話要不是喝了酒,他決計問不出來。
傅晨被強行晃醒,大著舌頭答:「就是唬…唬人的,你別……別往心裡去。」
柳硯書一鬆手,傅晨再次摔回地上。他神色黯然,快速眨了眨眼睛,以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低聲道:
「可我會當真的啊……」
沈幽明和宋千峰終於撿到爛泥似的兩個人。這樣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