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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傅宸有些糊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方才明明瞧見一絕色美人,難不成是醉酒後出現幻覺了?
頭疼得很,傅宸懶得去想。若是今日赴宴之人,他待會兒去宴席上尋一尋便是,這可是安王府,難不成有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再次惡狠狠地向少年看了過來,不滿道:「今日可是王妃生辰,你不待在你自己的破院裡,出來想掃王妃的興嘛!」
「世子教訓得是,我這就回去。」
傅宸不再理他,揉著頭拂袖而去,他心裡還惦記著幻像中瞧見的美人,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身後,紫袍少年那原本天真無害的目光逐漸漫上了一層刺骨的冷意。
等虞卿卿換了件衣裳回到席位時,傅宸正站在安王妃身側,假藉助興賦詩之名,偷偷掃視著宴席上的姑娘們。
虞卿卿坐回喬氏身邊,若無其事地繼續吃著面前的果盤。
喬氏側目瞧她一眼,疑惑地問道:「怎麼將髮簪都給摘了?」
虞卿卿笑笑,只說覺著頭重,自己犯懶便給摘了。
姑娘家都愛漂亮愛打扮,出門赴宴自然都是穿紅戴綠,華服霓裳。她這會兒換了身海棠色交領長裙,又披上一件藕白色的薄紗褙子,坐在席間,既不會艷得出挑,也不會素得突兀。
羽兒手巧,將她披肩的長髮重新綰成一對雙丫髻,與先前那身打扮想必,又顯得稚嫩了許多,縮在喬氏身側,更像個還未長大的孩子。
傅宸喝了不少酒,本就有些神智恍惚,隱隱只記得方才池邊那美人有著絕色之姿,可要他細想起那人的長相,卻有些記憶模糊想不起來。繼而又衝著席下賊眉鼠眼的瞄了許久,也未找到那個姑娘是長髮披肩,一身碧色衣裙的打扮。
傅宸心裡泛著嘀咕,想著到手的美人怎麼就飛了,難不成方才真是出現幻覺了?他嘴裡不自覺的嘟囔幾句:「美人……美人去哪了……」
這長籲短嘆被一旁的安王聽去,安王蹙眉橫了兒子一眼。自己這個兒子本就不成器,前些日子又在青樓尋事讓自己丟了臉面,安王對傅宸很是不滿。若非,安王妃提議,讓兒子早日成家,有個媳婦管著也好收心,他斷然是不會弄這麼大的排場辦什麼生辰宴。
可在這生辰宴上,傅宸竟還在這美人長沒人短的,絲毫沒有半點悔過之意,安王心中那點怒意又被點燃,低聲呵斥了傅宸幾句,命其做回自己的席位上。
傅宸對安王還是有些敬畏之意,不敢再遭此,尋美人之事只好作罷。
日落黃昏,回府後虞卿卿便直接回了自己的菀香院。
今日池邊之事,她沒與旁人說,洗漱完後床上一倒,一覺到天亮。
第二日晨起時無聊,便靠在軟塌上看話本子,隨手一翻,卻發現那日她夾在話本裡頭的紙不見了。
荊州,府衙後院。
「王爺,夜羽那邊來訊息了。」夜翎叩門而入,手中託著一隻羽毛雪白的鴿子。
傅景驍放下手中的書,接過微卷的密信,拆開。
他讓夜羽在長安盯緊文王的動向,若有異動便傳書向他匯報。
文王傅景明在皇子中排行老二,於兄弟情分他得稱文王一聲二哥。上一世,傅景驍並未懷疑過他這二哥,畢竟平日裡除了烹茶煮酒,賦詩作對,他這二哥好像沒什麼別的愛好。
直到那日,夜羽來報,在慈恩寺撞見他二哥還有秋才人,兩人關係密切竟暗暗在寺中幽會。傅景驍這才察覺出絲絲不對,回憶前世種種似乎皆有蛛絲馬跡可尋。
秋才人原是柳將軍府的侍女,因長相頗有幾分姿色,被柳將軍謹獻給了皇上。而這柳將軍,是傅景驍的舅父,他將秋才人送進宮,也是為了在皇上枕便有個能幫傅景驍、能幫柳家說話之人。
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