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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還不趕緊說。」千語瞪他一眼。

「誒千小語。」封撓撓後腦勺：「好歹我快走了，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你倒是走之前做點讓我對你好的事兒啊。」千語沖他撇撇嘴，不過語氣還是軟和了許多。

封看著她彆扭的小表情笑了笑，隨即站起身，裝模做樣的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吧，我帶你去看個地方。」

他笑的貓兒眼彎彎，一張跟千語一模一樣的臉上，滿是小孩子般的喜悅，千語一時之間也對他要去的地方燃起了樂趣。

「你去過虛無之境的邊界嗎？」在跨越空間的過程中，封轉頭問道。

「沒有，虛無之境有邊界嗎？」千語扭過頭，臉上有些好奇：「虛無之境不是沒有時間和空間存在的，完全脫離維度的空間嗎？」

「這是誰告訴你的？」封轉過頭：「千小語竟然還知道維度了。」

「我在人世間學的。」千語有些自豪的挺起胸膛，滿臉求誇獎的小表情。

「你學的真棒。」封笑著鼓勵了兩句，隨後向她解釋：「其實虛無之境也是一個空間，只不過一直沒有人找到它的邊界，這才被人認為是神之境，它其實只比三維高了一個維度罷了。」

封說道這裡，千語便有些不懂了，她兩眼迷茫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我們不是神嘛？」

難道還有神都無法解決的事情？

「千小語，神並不是無所不能的。」封摸摸千語的腦袋，像是小時候一般同她解釋：「神為什麼會出現？因為規則。」

「我們一開始就在束縛中成長，永遠有看不見的枷鎖纏繞在我們身上，人類如此，神也如此。」

他的話讓千語陷入了沉默，顯然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千語的認知，她生而為神，一直以為神是最強大的，是無所不能的。

「所以千小語，我想要離開這片束縛我的空間去看看，去尋找新的世界。」

封說這話時，眼裡閃爍著嚮往的光芒，千語知道他在嚮往自由，從被規則選定為真神開始，他便沒有開心過。

「祝你能找到你想要的。」看著他的表情，千語知道自己再也留不住這個亦父亦友的人了，她現在能做的，只是送上一份最真心的祝福。

「我會的。」封笑了笑，隨後不再說話，兩人一路趕往虛無之境的邊界，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就在千語神力即將耗盡的時候，他們從空中掉了下來。

「下面的路，就只能走過去了。」

「也許？不用？」千語看著他，笑著挑挑眉，從空間裡取出兩輛腳踏車。

這是之前蓉蓉她們留在這裡的，裡面還有一輛越野，是為了保證在物理副本中有逃生的工具提前存的。

封看著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腳踏車，眼神有些恍惚：「嘖，我這是多久沒有見過這東西了。」

他說著，手腳不甚靈活的坐上腳踏車，雙手拄著把，歪歪扭扭的朝前面騎去。

千語也跟在他身邊，看著他醜兮兮的姿勢忍笑。

能看到一代真神狼狽的模樣，也是很值。

兩人就這麼一直朝著前方騎行，又過了不知多久，千語感覺到了熟悉的空間波動。

「我們快到了？」她轉頭看向封。

「對。」封用腳剎住腳踏車，看著前面神色複雜，不過很快他轉過頭，嬉皮笑臉道：「千小語，我們可能就要告別啦，不要太想我哦！」

「傻子才想你。」

沒好氣的懟他一句，千語騎著腳踏車超過他，沒讓封看見自己已經通紅的眼眶。

看著前面越來越近的屏障，她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兩人沉默著向前，沒過多久，便來到了屏障下方。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