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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榮神色如常,繼續沿著臺階向下,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唯有靠近他的陴將能感受到主將心中的焦慮。
只聽得韓榮壓低了嗓音焦灼道:&ldo;何以至此,老太師去北海平亂,那這汜水關怎麼辦!若是隻要那些凡人逆賊也罷,本將拼得性命,守住汜水關十天半月不成問題。可那些道士……&rdo;韓榮說到這,臉上露出一絲潮紅,顯然是憤怒之極:&ldo;那些野道不守規矩,野外截本將哨探棄屍荒野不算,居然還親赴刀兵,又將祁將軍屍體高懸轅門之上,死後不得安息。假使本將有十萬精卒在手,又何苦窩在關內,必要將那姬發小兒頭顱斬下,告慰祁將軍在天之靈。&rdo;
夫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韓榮雖不是天子,但手握雄兵數年。這一怒之威非同小可,聚在周圍的親信都識趣散去,唯獨留下了那個走不得的陴將。
那陴將四下裡望了幾眼,見眾人都在十步開外,才壓低了聲音說道:&ldo;將軍,末將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rdo;
韓榮正在氣頭上,哪裡能容他和自己賣關子,當下沉聲道:&ldo;說。&rdo;
&ldo;是這樣的,末將奉將軍之命去往老太師府上送行,恰逢老太師正在整備大軍,無暇見小將。&rdo;
韓榮面色一凜,不悅道:&ldo;這麼說,你去往朝歌送信,居然連老太師的面都沒見到?&rdo;
那陴將聽出韓榮語氣中的不悅,恭敬道:&ldo;實在是老太師日理萬機不得閒暇之故,不過老太師叫雷開接待了我。&rdo;
&ldo;雷開?可是老太師的嫡傳弟子?&rdo;
&ldo;正是。&rdo;
&ldo;後來怎樣了?&rdo;
&ldo;末將奉將軍之命,將備好的金銀財帛全數奉上,那雷開雖是眼饞,卻一直退卻。直到末將三請之後方才收下。還笑意盎然的對末將說什麼無需擔憂,不日就會有人前來相助。&rdo;
那陴將見主將久久不出聲,試探著抬頭,就見韓榮猛地一跺腳,氣道:&ldo;你怎麼不早說!&rdo;
那陴將慌了:&ldo;將軍容稟,滿朝誰不知道那雷開是慣會信口開河之輩,最喜狐假虎威。若非是老太師居中轉圜,早就被諸位大臣群起而攻之了。&rdo;
韓榮恨鐵不成剛道:&ldo;糊塗,糊塗。你看那雷開雖然信口開河,拿著根雞毛當令箭是不假,但你見過他那軍國大事開玩笑的嗎?&rdo;
陴將垂頭細想了一會兒,老實答道:&ldo;沒有。&rdo;
&ldo;至於原因,我也可以告訴你。若是雷開膽敢怠慢絲毫軍機大事,第一個不放過他的就是老太師。&rdo;韓榮說完,急匆匆走了,邊走還邊一迭聲的下令,獨留陴將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
&ldo;將軍!將軍!&rdo;陴將好不容易緩過神,急忙追了上去,猶自懵懂的問道:&ldo;將軍您怎麼突然就不擔心了?&rdo;
韓榮語氣爽朗,一掃之前的陰鬱:&ldo;為何要擔心,我估摸著北斗宗的道長們就要下山了,還是速速準備蘆蓬為上。&rdo;見那陴將還是一條霧水,憐他往來送信辛苦,開解道:&ldo;咱們大太子是拜誰為師,你可知道?&rdo;
&ldo;自然知道,是北斗宗……&rdo;陴將說到這愣住了。接著興奮道:&ldo;也就是說,北斗宗絕不會坐視不理,那麼說,那麼說……&rdo;驟然聽聞這個好訊息,那陴將手足無措起來。
韓榮假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