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頁(第1/2 頁)
然後項海就哭了,就那麼站在路邊,捧著手機,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邢嶽被他哭得心都亂了,自己的鼻子也酸得要命,可身邊有不少人,又不好意思發作,就只能拼命忍著。
忍了半天,實在忍不了了,「操,別他媽哭了,等會兒沒時間了。」
項海這才勉強平靜下來,鼻子還一抽一抽的,「哥,你啥,啥時候回來的?」
「前兩天剛回來。」
項海狠狠吸了吸鼻子,「那我明,明天,就去看你!」
「不行!」邢嶽的理智還在,斷然拒絕。
「為什麼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可我想你!」
「那也,不行。」邢嶽緊咬住嘴唇。
項海不出聲了。
「徐局已經在替我申請減刑了,」邢嶽哄著他,「就快就會有訊息,估計頂多再有一個月我就出去了,你就別來了,啊?」
「不行。」
「嘖,好好上你的學,就再等一個月,不行?」
「不行。」
「操。」
「我明天就去,多一天都不行。」
眼瞧著這人的佞勁兒又上來了,邢嶽決定跟他死磕到底。
「行,你愛來就來,反正我絕對不會見你。不信你就試試。」
邢嶽緊攥著電話,耳邊只有項海倔強的呼吸聲。
兩個人誰都沒再說話,就那麼堅持著,也不知在堅持什麼。
好半天,遠遠地聽見有人在喊,「走啊,項海,你咋還在那站著呢?」
邢嶽輕輕吐了口氣,「去吧,你同學叫你呢。」
可項海還是不吭聲,就那麼一起一伏地呼吸著。
個佞種。
兩個人就這麼比賽似的沉默著,直到邢嶽一狠心,結束通話了電話。
第二天,邢嶽得到通知,有人來探視。
他拒絕了。
第三天,又有人來探視。
他又拒絕了。
第四天,那個人又來了。
他專心看書,遮蔽一切雜念。
再後來,如他所願,那個人就不來了。
可邢嶽絲毫沒覺得高興。
他後知後覺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也太自私了?就看一眼怎麼了,咋的,你是6a級景區還是出土文物啊,偶像包袱怎麼那麼重呢?你的虛榮心咋就那麼矜貴呢?口口聲聲說著從不後悔,那你擱這扮演什麼人間老苦瓜呢?
希望項海不再自責,卻又這樣一盆盆地澆涼水,是嫌他過得太舒服了麼?
想到這些,邢嶽悔得捶胸頓足,恨不能化出一百個□□把自己噴死。
總算熬到週末,他第一個奔出去打電話。
該怎麼說他早就想好了:先真誠道歉,再更加真誠地邀請項海來探視,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來,不來都不行。
可聽筒裡只嘟嘟響了幾聲,就被那邊結束通話了。
「」
邢嶽趕緊繼續打,又被結束通話。
再打,關機了。
於是邢嶽就傻眼了。
好在沒容他傻很久,在冬至這天,徐楓的訊息終於到了。
因為在服刑期間具有重大立功表現,邢嶽被減刑三個月,後天,也就是12月24日就可以出獄了。
好訊息來得過於突然,卻也沒多少意外,以至於倉促間邢嶽都沒來得及興奮,就在第一時間衝出去打電話。
可是,自己那個佞種男朋友還是不肯接電話。
邢嶽很失落,同時也覺得自己純粹是自作孽不可活。最後沒辦法,只能又給羅美華打了電話,請她把這個喜大普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