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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覷著晉王神色,見他並無怒容,就越發膽大。
蕭晟也不多話,乾脆坐在床沿邊,先小心往自己手上倒了一滴水,見冷熱適宜,才又將茶杯遞到她唇邊。
沈纖纖只喝兩口,就擺一擺手:「好了好了,不喝了不喝了。」
「多喝一點。」這一次,晉王倒是沒聽她吩咐。
沈纖纖瞥了他一眼,老老實實將杯中水喝盡:「喝完了。」
蕭晟將水杯放回桌上,仍坐在床沿邊,冷不丁開口:「採月死了。」
沈纖纖一驚:「誰?」
「淑妃身邊的宮女,今早被人發現溺死在荷花池裡。」
沈纖纖瞪大眼睛:「帶我去更衣的那個?」
「嗯。」
驟然得知一個昨晚還見過的人今天就死於非命,沈纖纖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她愣怔一會兒,才小聲問:「是殺人滅口?」
不然哪有這麼巧呢?
她心思一動,又生擔憂:「不會有人懷疑我吧?要冤枉我是兇手,那我可真說不清了。」
萬一這是個連環計謀,到這裡還能冤枉她殺人,那……
「這倒不至於,昨晚宮宴結束後,還有人見過她。」蕭晟隨手幫她整理了一下被角,「那荷花池就在去飛仙宮的路上。」
「飛仙宮?」
「薛貴妃的住處。」蕭晟眸色略沉了一沉,「巧的是,她和薛貴妃身邊女官是同鄉,時常暗中往來。」
他昨晚剛吩咐禁軍暗查此女,今早就得知其死訊。
毫無疑問是殺人滅口,只是這幕後黑手究竟是誰,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從目前的線索來看,似乎是薛貴妃指使。但宮裡的事情,又哪有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呢?
蕭晟眼眸垂下,要徹查此事,原本不難。只是死了採月,會變得麻煩一些。
採月之死在宮裡並未掀起多大的波瀾。
對外人而言,不過是一個宮女失足落水而已。
薛貴妃聞訊,甚是嫌棄:「晦氣,死在哪裡不好,偏死在荷花池,讓本宮以後怎麼賞花?」
而魏淑妃則在自己寢宮哭泣出聲:「她怎麼就這樣不小心呢?她才多大年紀……」
採月不是她從魏家帶來的,但在她身邊多年,辦事爽利,又成功和飛仙宮取得聯絡。這次捨棄實屬無奈。
沒辦法,原本佈局周密,想要一石三鳥,卻不料竟以失敗告終。大皇子和沈氏女未傷分毫,她又唯恐晉王知悉真相,心生怨恨,聯姻之事再無可能。為今之計唯有棄車保帥,禍水東引。
好在當初之所以決定讓採月去做這件事,就是為了把線索指向薛貴妃。
只是事情沒成,反而搭上這枚埋了很久的暗棋,真是太可惜了。一回想起來,她就覺得心口發痛。
輕輕擦拭了眼淚,魏淑妃吩咐身後宮女:「看我母親什麼時候得空,請她務必進宮一趟。」
採月不能白死,聯姻之事一定要成。
大皇子臨近晌午才得知採月死訊,沉默良久,頹然嘆道:「失足落水,好一個失足落水。」
不過也正常,若他是幕後黑手,肯定也會滅口免除後患。
過得片刻,大皇子輕聲問:「皇叔的壽辰是不是快到了?」
「晉王殿下壽辰在月底。」
大皇子點頭:「那是快了。」
在距離晉王的壽辰還有半個多月之際,大皇子使人提前送來了生辰賀禮。
除了幾本古籍的孤本,還有一架箏並一本箏譜。
禮物送到晉王府時,蕭晟正好在家。他視線在箏上停留了一瞬:「這是你家殿下送給本王的生辰賀禮?」
「回王爺,我家殿下說,他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