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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裡，比腦袋頂上響一聲炸雷還要震撼：&ot;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什麼那天晚上我要你？&ot;

咪咪也非常驚愕，她根本沒有想到錢亮亮一直把那天晚上的歡好當作一場y夢，錢亮亮的否認，讓她認為錢亮亮是故意不承認，這讓咪咪很傷心，眼淚片刻之間就流了出來，卻不知道該怎麼樣對錢亮亮證明那天晚上錢亮亮確實和她做了那種事情。

錢亮亮看到咪咪頃刻間淚水奔湧下來，連忙勸慰：&ot;別哭了，哭什麼，讓別人看見多不好。&ot;

咪咪抽出一張面紙擦著眼淚，抽泣著說：&ot;我沒有胡說八道，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在大同街遇到你，好心好意把你送到了你住的地方，然後，然後你就要了我……&ot;

錢亮亮愕然看著咪咪，咪咪的樣子漸漸和夢中那個女人重合、交疊，自認為是夢境的種種細節也逐漸清晰地重現在腦海里，錢亮亮開始懷疑那並不是一場夢，開始相信咪咪說的是真事。

錢亮亮起身離席：&ot;你慢慢吃，我得趕緊到工地去了……&ot;然後逃跑似的離開了飯桌。

咪咪還在後面追著喊：&ot;你再吃點啊，怎麼吃那麼兩口就不吃了。&ot;

錢亮亮做賊心虛，也沒辦法告訴人家他怎麼了，只好選擇逃跑，還沒來得及出門，鳥蛋來了。

鳥蛋說：&ot;老錢，你過去當接待處處長，見過的世面多，今天晚上我有一個飯局，你一起好不好？&ot;

錢亮亮推辭：&ot;不了，又不認識，坐那難受，既吃不飽也吃不好。&ot;

鳥蛋卻非常誠意：&ot;不行，你得去，到外面社會上闖蕩靠的是什麼？不就是混個人圈子嗎？整天窩在這兒人都傻了，你們北方人不是常說，多個朋友多條路，過個仇人多條溝麼？走，晚上一定，我過來接你。&ot;

第34節：中國式飯局（34）

9

鳥蛋的飯局是個亂局，有點像農村辦理婚喪嫁娶的流水席，可是又不完全像。農村的流水席是吃完一撥來一撥，而那場飯局卻是前邊的還沒吃完，後邊的人不斷加入。剛開始有四五個人，已經開席了，人卻又陸續到來，從原來的四五個人增加到了十來個。又有人陸陸續續出去，很快飯局又只剩下四五個人了，剩下的四五個人和剛開始到場的四五個人有輪換，有重疊，也有換位，翻來覆去讓錢亮亮懵頭。

鳥蛋打了個飽嗝，拉著錢亮亮離席，從包廂出來，卻沒有出大門離去，反而朝樓上走，錢亮亮忍不住問了一句：&ot;不回啊？&ot;

鳥蛋說：&ot;這麼早回去幹嗎？走，放鬆放鬆去。&ot;

鳥蛋又上了一層樓，樓上又是一番景象：不大的廳堂燈光晦暗，人影憧憧有如鬼魅，一個西裝革履打扮得活象推銷員，長得卻活象黑社會的傢伙迎上前來招呼：&ot;兩位好，按摩還是洗腳？&ot;

錢亮亮搶先回答：&ot;洗腳。&ot;

鳥蛋卻把他撥拉到一旁：&ot;洗什麼腳，按摩，全套的。&ot;

穿得像推銷員，長得像黑社會的傢伙便領著他們穿過廳堂，裡邊是一個淋浴間，外間是一個個更衣櫃，鳥蛋很老到的指導錢亮亮：&ot;把衣服脫了放這裡，先洗澡。&ot;

錢亮亮剛才吃喝的時候，已經熱出了一身臭汗，趁機認真地把自己沖洗了一遍。從淋浴間出來，便有服務生送上了浴衣和一次性褲衩。

服務生推開一間小門請錢亮亮進去，房間裡燈光通明，擺放著一張單人床，剩下的面積僅僅夠一個人走動。

服務生請示錢亮亮：&ot;那我替先生安排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