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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遠徑……&rdo;她輕聲地叫了一下。
他愣了一下,稍稍遠離,吻她的唇也溫柔了許多。冷風透了進來,李樂桐清醒了,她推開了他。
韓遠徑的領帶已經皺了,斜在西裝的領口。他面容有點蒼白,眼睛卻一直盯著李樂桐。
李樂桐後退一步,左腳疼得讓她吸了一口氣,韓遠逕往前一步想扶她,卻被李樂桐躲開了。
李樂桐冷冷地說:&ldo;你來幹什麼?&rdo;
韓遠徑似乎答非所問,&ldo;桐桐,你真要嫁給一個你不愛的人?&rdo;
李樂桐幾乎是抖了一下,然後平靜地說:&ldo;不,我愛他。&rdo;
韓遠徑輕輕嘆了口氣,&ldo;桐桐,愛或不愛一個人,不是說出來的。剛才你摔那一跤,你們倆表現得是多麼明顯。你不愛他,他也不愛你。&rdo;
&ldo;那你要怎麼樣?&rdo;李樂桐很平靜,&ldo;韓師兄,你不會是要告訴我,讓我做你的二奶吧?&rdo;
雪光映得韓遠徑的臉煞白。
李樂桐繼續說:&ldo;好啊,韓師兄,我承認,你說得對,你說的很對。我不愛程植,的確,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他另有愛人,只是也不能在一起。那又怎麼樣?他願意娶我,他願意在我生病時照顧我,他不會傷害我。我允許,我允許他心裡住著一個女人,又怎麼樣?他不會去找別人,他永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他永遠不會拋棄我而不給我一個說明,他永遠不會以愛的名義反覆阻撓我追求幸福。&rdo;淚隨著話湧了上來,堆在眼眶,似乎再有一個字,便會隨之噴發。李樂桐轉過頭去,讓北風吹著。
半晌,韓遠徑似是喃喃自語,&ldo;桐桐,我只是想告訴你,沒有愛情的婚姻,不會幸福,真的,不管是什麼目的,都一樣。&rdo;
李樂桐咬著嘴唇,說了一句狠話:&ldo;那我愛你,怎麼樣?你又給我的是什麼?&rdo;
雪夜很冷,北風嗖嗖地吹過楊樹梢,似乎是更冷了,哪裡傳來一兩聲有點悽慘的貓叫。路燈暗黃的光投射在地上,覆了雪的糙地,偶爾還可以見到一兩株枯黃的糙,顫巍巍地晃著,顯得冬夜更冷。
&ldo;桐桐。&rdo;韓遠徑開口,&ldo;你能再等我一段時間嗎?&rdo;
李樂桐聞聲抬頭,韓遠徑急急地說:&ldo;不會很長,兩年,最多兩年。&rdo;
李樂桐冷笑了一下,忽然覺得心中一切的信念都潰敗了。她為什麼就要愛這個人?這樣一個任取任予的人?
她只想早點結束這場談話。於是,她糙糙地說:&ldo;不必了,韓師兄,你也看到了,我和程植即將結婚。如果沒有別的事,希望韓師兄以後不要來了。&rdo;她要走,韓遠徑說:&ldo;桐桐,如果你非要結一次婚,才能原諒我,我沒有什麼可說的,我會等你,等你回到我身邊。&rdo;
李樂桐冷笑,&ldo;韓遠徑,你這是咒我?&rdo;
韓遠徑低頭,&ldo;不是咒你,是實情。桐桐,沒有愛情的婚姻,不會幸福。&rdo;
李樂桐斬釘截鐵,&ldo;韓遠徑,請你不要再噁心我,也請不要再自大。回到你身邊?除非我死了。&rdo;
韓遠徑沒有立即說話,他眼神沉靜,似乎什麼也沒有。他看著她,半天才說:&ldo;如果是那樣,我絕對不活。我能給你的,是我的命。&rdo;
李樂桐不知該說什麼,心中五味雜陳。在決定要與程植結婚時,她心裡是空落落的難受。難受,像蜈蚣在心裡爬來爬去的難受。
她只想和